莊瑞說的,俞稚生一個字都不相信,他冷漠掛了電話,重新回到了床上。
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過幾天就好了,俞稚生抱著這個想法入了睡。
第二天一早,楚涵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俞稚生難得起了個大早,手裏拿著勺子在鍋裏攪,腰上係著圍裙,因為不怎麼熟練動作有些滑稽。
楚涵站在身後,默默看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不歡而散,原以為俞稚生會負氣離開,沒想到他竟然還在這兒。
也許是因為身後的目光太過明顯,俞稚生敏銳地感知到了,他猛地回頭,肩頸拉出有力的弧度,深邃的眼睛明亮而灼人:“你起了?”
“嗯。”不同於昨晚的冰冷僵持,楚涵的態度非常平淡,半眯著眼睛摸到洗手間刷牙,但就這樣也讓俞稚生心裏很不好受。
盡管心裏暴躁,但他還是壓抑著說好話:“餓了吧,洗手過來吃飯吧。”
楚涵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看了眼他鍋裏煮的東西,也沒說什麼就默默坐在了對麵。
鍋裏的粥煮了半個小時,因為水放的少了,所以有點幹,俞稚生訕訕地給他盛了一碗,當楚涵把手伸過來的時候,卻被自然而然握在了一雙溫暖的大手裏,讓人心裏一顫。
“楚涵,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請你相信我。”對麵男人直勾勾盯著他,眼神真摯而誠懇。
但他的示好並沒有讓自己的愛人敞開心扉。
之後幾天,俞稚生幾乎是討好地圍在人身邊,他密切地關注楚涵的一舉一動,想從他那張臉上看出點端倪來。
莊瑞到訪的時候,他還在為如何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而焦慮,隻是見到來人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就冷了,他還沒忘那天在電話裏莊瑞開的那個玩笑。
“你來做什麼?”俞稚生顯然是不歡迎的態度。
莊瑞對此選擇無視,他說:“不幹什麼,就是問問韓晟的事你到底管不管,你要是礙著什麼人不想管,就早點說,省的讓人白等。”
再次提到韓晟,俞稚生隻覺得荒唐,他眯著眼看他:“這關你什麼事?不要總拿韓晟的事跟我開玩笑,否則我會讓你後悔。”
這話無疑是警告了,但莊瑞卻沒有聽進去一般,嘴角諷刺:“等你全都記起來,看是誰在騙你。”說完轉身離去。
他覺得俞稚生實在是可笑,這麼狂妄自大的一個人,竟然會被一個小情人耍的團團轉,他倒要看看將來他會不會後悔今天說的話。
莊瑞走後,俞稚生也沒好受到哪去。
作為朋友,他覺得莊瑞實在是顯得多餘,除了不給自己出主意也就罷了,還在旁邊看熱鬧,純粹就是看他笑話呢。這樣的朋友,不來往也罷!
衝動之下,俞稚生再次把人給拉黑了。
求人不如求己,自己的愛人自己哄。
俞稚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回到家絞盡腦汁地想讓楚涵多說幾句話,這些天,他的愛人比平時表現得更沉默,回家的時候打個招呼,再沒有別的話了。在場合上出入這麼多年,俞稚生一向是侃侃而談,隻是麵對楚涵不怎麼熱情的臉,他難免有點失落了。
隻是俞稚生的再三示好,楚涵也不是完全能做到無動於衷。
五年前那個自私霸道的男人都能把他迷得團團轉,現在全心全意說愛他的俞稚生更讓人抵擋不了。
早上要刷牙的時候,俞稚生就已經處心積慮地站在一旁了,領帶沒係好,低頭就給他擠牙膏,順便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楚涵沒搭理他,自己刷自己的,隻是等洗完臉拿毛巾的時候,一隻手就已經將東西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