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俞稚生卻十分珍惜這次機會,從濱市回來,他以為自己很長時間不會再跟對方有什麼糾纏了,但萬萬沒想到卻在異鄉的人群裏再次碰麵。
這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如果錯過這次,他都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親密相處的機會。
就算最後不成,也當是創造他們在一起的回憶,有總比沒有的好。
第二天大巴再次出發,楚涵眯著眼睛起來,他昨晚沒睡好,全拜某個人所賜。心想今天一走,總算是能擺脫人了,可誰知道一上車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的男人,立馬警惕了起來:“你怎麼在這?!”
俞稚生表現平淡,他安靜地抬眼:“是教授讓我跟著來的,我拒絕過。”
他是在撒謊,楚涵壓根就不相信,他壓低聲音:“你要是真心想拒絕,壓根就不會出現在這兒!”
話說完,大巴卻突然發動,猛地一下顛簸,楚涵差點後仰,被俞稚生眼疾手快攬住了腰,大手一按,把人固定在座位上:“你別鬧,小心摔了。”
他肅著個臉替人擔心,對方卻一點都不領情,看見車開走後一副後悔不迭的模樣,以前的楚涵很少有這樣鮮活的時候,他總是安靜乖巧,像隻溫順的奶貓,俞稚生不是不喜歡,隻是覺得心疼,後悔自己以前對他不好。
沉默一路,楚涵總算是接受了俞稚生隨行這一事實,隻是跟在濱市的那次不同,這一次他完全是沒有防備,而俞稚生的目的性又太過明顯。
在九仙山下車的時候,他本來想偷偷躲在隊伍最後麵,可男人一隻手就把他提了過來,居高臨下說:“這裏人多,不要走散了。”
楚涵當著眾人的麵冷漠把人拍開,淡淡說了句不用你擔心,說完就往前麵走。
俞稚生沒再說話,緊緊跟上。
新導遊是個小年輕,話比較多,逗得一幫人哈哈大笑,楚涵笑不起來,因為俞稚生的存在,他一點參觀的心思都沒有了。
一路上低著頭,莽莽撞撞地走。
俞稚生眼睛一直盯著前麵的人,被他拒絕心裏自然不好受,但看著人傻裏傻氣悶頭直走的模樣又覺得心裏癢癢。㊣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仿佛被拒絕也成了一種享受。
他真是入魔了。
隻是到底不能這麼一直走,他上前招呼眾人停下休息,又走到樹底下給人遞了一瓶水:“喝點水再走。”
“我不喝你的水。”他扶著樹休息,額頭上的汗亮晶晶的,嘴裏卻說著類似賭氣的話。
俞稚生簡直要佩服他的毅力,不過能這麼一直被他討厭也算是一種殊榮,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他哄著說:“喝點吧,天太熱會中暑的。”
“我中暑關你什麼事啊?你就這麼樂意過來找罵?能不能滾遠點啊?”
“你喝完我就滾遠點。”俞稚生跟他講條件。
“真的?”
楚涵臉蛋被曬得通紅,他確實是渴得不行了,隻是從俞稚生手裏拿東西他覺得沒麵子。
“當然。”俞稚生擰開瓶蓋遞到他麵前,看著人乖乖喝了才露出一抹微笑。
楚涵一低頭就看到男人一臉癡漢的表情,直接一礦泉水瓶子扔了過去,要不是俞稚生躲得快,他那張臉就該掛彩了。
這邊都動上手了,旁邊人卻看得雲裏霧裏,納悶這倆年輕人搞什麼呢?
楚涵扔瓶子沒扔過去,恨得咬牙,誰知道下一秒男人居然從地上把瓶子撿了起來,走到跟前說:“你再扔一次,這一次我不躲。”
楚涵立馬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他:“你有病啊!”
俞稚生默默地低頭,仿佛默認似的,看得楚涵心裏更來氣。現在拿出這副深情的樣子來,這是裝給自己看呢!
屢遭嫌棄,俞稚生卻並沒有放棄的打算,不知從哪學的端茶倒水鞍前馬後的本事,一有機會就往人跟前露臉,楚涵受不了了,問他:“你就這麼無所事事?”
男人一本正經:“有,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行,他是白問了,這像什麼話!
楚涵心煩得要命,卻不能撂挑子就走,他跟同行的老教授提意見,說俞稚生是多餘的人,本來經費就有限,幹脆讓他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