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道宗開山大典前夜。
早在幾天前,天一就已經操控白玉京自虛空夾層中顯現,坐落在了昆侖山麓地帶的滄瀾城附近。
至於那些準備來參加大典的年輕男女們。
也都被安排暫且住進了滄瀾城中。
這幾天裏,原本還十分寂靜滄瀾城頓時變得熱鬧無比。
每日都會有大量的修士入駐。
為這座不大的城市帶來了生機與活力。
而今晚。
將注定了是一個不平凡的夜。
至少對於顧輕舟來說是如此。
“這就是滄瀾城了吧。”
顧輕舟看著眼前的小城喃喃道。
這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很是年輕的青年,身穿著一身破爛的袈裟。
仔細看他頭頂半長的頭發。
還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痕跡。
對於修士來說,尤其是那些佛宗修士,是完全可以控製自身的毛發生長與否的。
也就是說。
眼前的這個青年,應該是一位還俗的僧侶。
顧輕舟跌跌撞撞的走進了滄瀾城。
一路上無數修士紛紛側目望去,皆是對其議論不止。
“那不是東域金光寺的佛子妙空嗎,怎麼會出現在滄瀾城裏?”
有修士認出了顧輕舟的身份不解道。
“也許是來代表東域,參加玄門道宗的開山大典?”
“我看不像,多半是借著觀禮的借口來砸場子的吧!”
“總不可能是來拜師的吧?”
最後一名修士說完後。
還不等其他人有所反正,自己便先哈哈大笑了起來。
要知道。
妙空乃是號稱金光寺萬年一遇的真佛轉世。
近些年來他憑借著一身高深的佛宗修為,以及一手禪理,幾乎掃平了東域各大佛門。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來轉投玄門的呢。
吹牛逼也要按照基本法來啊。
人群因為那個修士的話,爆發出了陣陣大笑。
笑聲響徹了夜色籠罩下的滄瀾城。
與顧輕舟那稍顯寂寥的身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比的諷刺。
“永遠,到底有多遠?”
顧輕舟目光悠遠的看向了夜空。
仿佛能夠穿透那漆黑的天幕,遙望到忘川彼岸那一抹熟悉的容顏。
……
“小和尚,永遠有多遠?”
這一日。
妙空如往常一般在祖師祠堂誦經禮佛。
而他身後亦如往常那般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如同銀鈴一般清脆悅耳。
叫人不禁心生遐想。
可是妙空卻如那老僧入定,根本就沒有去理會那道聲音的主人。
依舊是我行我素的念著枯燥冗長的經文。
在他身後的彩依嘟起了小嘴。
對著妙空的背影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兒。
幾天後的一個清晨。
金光寺的後院。
彩依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妙空身後。
依舊如往常一般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
“小和尚,你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一聲並沒有嚇住妙空。
就連他手中不停揮動著的掃帚,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貧僧在打掃院落,亦是在拂去心中的灰塵。”
彩依可愛的大眼睛裏不禁冒起了蚊香圈。
“你又在說一些人家聽不懂的話了,真沒勁!”
說著蹦蹦跳跳的又離開了後院。
又過了幾日。
妙空一個人挑著水桶去往山下打水。
走到半路時,身後再一次傳來了彩依那悅耳動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