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獄門疆(2 / 2)

包括校內的同學也是這麼認為的,結果被中井青子教做人了一下就不敢再提了。

冬季高專裏的樹葉都在凋零,枯黃的落葉倒映在蒼天之瞳裏,放下眼帶的五條悟不鹹不淡地誒了一聲,用拇指蹭了蹭鼻頭。

“過了那麼久,我都要懷疑這個想法了。”

堅持一件事都是需要支撐點的,就算源自我開心我樂意這個初衷,選擇走上哪條道路也都有一個契機。哪怕這個契機不足以成為支撐的理由,也會讓人念念不忘。

漫長的時間可以消磨一切事物,卻不會磨損事物的起始點,隻會讓它曆久彌新,鮮活如昨日,熱騰騰得像是剛出鍋。

總有一些事物是不會變的。

像是遠天忽然射來了一支無形的箭矢,剛剛摘下過眼帶的五條悟驀地感覺到了什麼。

“硝子。”他叫了一聲同伴。

“又怎麼了。”

女醫師微皺著眉不耐煩地回頭,因為不久剛接到東京坪山會社大樓有爆炸發生,案件涉及詛咒師的衝突,咒術會已經派了咒術師敢去處理。家入硝子已經看到了要加班的未來,想先趕緊去把手頭的實驗做完。

回過頭後,五條悟的態度卻讓她愣了一下,白發的青年站在原地,身邊的氣氛有些冷了下來。

他指了指一個偏僻的校門的方向,“你可能要先去看一個某個不請自來的人。”

家入硝子緊緊皺起眉。

血滴在了青石板修築的階梯上,部分打濕了落葉,染出黑色的痕跡,把本來就蕭瑟的東京郊外畫麵搞得更悲愴了。

夏油傑坐到最高一層階梯,靠著木質的門,揚起頭輕輕喘氣。

久違的劇痛敲打著他的神經,大腦本能地保護機製想讓他失去意識,可陰差陽錯地他想到了同是冬天時的一段記憶。

記憶很久遠,優等生時期的夏油傑因為對術式進行過很深的研究和思考,所以還算是完整地記起來了。

九十九朝那時候在和他談論式神的使用,不過話題歪著歪著就歪到了怎麼打敗五條悟。

“很簡單啊。”

長相乖巧的黑發少年攤開手,說著被其他咒術師聽到耳朵裏就會用看瘋子的眼神看他的話,“要看你怎麼定義這個打敗了,純拚體術的話四六開吧,純拚術式的話我輸定了,但如果隻要他不能行動被迫提前退出戰鬥,方法可多得是。”

“這就是所謂的玩戰術的心都髒嗎?”夏油傑一臉嚴謹,深思了起來。

“你這是在罵我吧,夏油……”

他們在一間和式校舍前的空地上,五條悟在遠處廊下睡覺,兩人不知道他聽不聽得到,大概是能聽到的,但是九十九朝和夏油傑都無所謂。

九十九朝回憶了一下,“其實和那個家夥第一麵見麵的時候,我就和他說了‘既然打起來沒有結果,我們也沒有敵對的理由,那就不要像是仇人會麵一樣吧’。”

夏油傑聽過五條悟轉述的佛龕事件經過,但是兩人初次見麵的詳描是沒有,於是好奇,“所以你們打起來了嗎?”

九十九朝這句話其實是很囂張的,說是挑釁也不為過,所以他猜測兩人很可能打起來了。

“讓你失望了,沒有。”

九十九朝撇了撇嘴,“誰想和他打啊,我腦子又沒有坑。”

夏油傑挑眉,等著他下文。

“因為我們打起來的確沒有結果,我的式神和他的術式或許能拚一波,但為了結束不必要的鬥爭,比起打敗他我會更考慮怎麼讓他提前退出戰鬥,而不是像個熱血少年一樣燃起鬥誌。”

這倒是。夏油傑點點頭,他也不覺得九十九朝會莫名其妙就動起真格。

然後九十九朝做了一個敲釘子的手勢,這個手勢一般代表著放帳,“他後麵也直接問我,‘陰陽師是不是會很多封印的手段’。”

說完少年就笑了起來,表情帶著點小小的奸詐,“要知道,封印術這樣的東西,其實就是下了限製的結界和領域,這方麵沒人能比陰陽師玩得花,因為陰陽師為了建立鬼神和人之間的隔閡,可是煞費苦心的。

“所以,來,夏油,我來教你幾個對付結界和封印的訣竅。”

靠在門邊的夏油傑清醒了過來。

因為失血過多,所以有點失去力氣,他的手指一鬆,手中的東西滾落到了地上,帶落了不少血。

獄門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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