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春日,會帝江於天山。
短短一句話,包含的信息量有些大。
薰池第一個反應是:“帝江和琉淨原來認識啊?”
然後自己拍自己腦袋,為何帝江和琉淨不能認識?隻是從來沒有人提起過他們兩個人有過什麼交集罷了,就主觀臆斷了他們是不相幹的。怎麼會不認識呢,不是還被賜婚了麼?也有一部分原因,歸結於陸吾的先入為主,薰池就自動把帝江和陸吾綁在了一塊兒,此時突然冒出來個第三者,無論三人中到底誰是第三者,都覺得琉淨和帝江的名字放一起十分變扭。
於兒看到的重點卻不是兩個主角的名字,她喃喃:“天山?”
剛念出來,薰池立即領悟她的疑惑。
天山,逍遙派。
可不就是眼前這個呆呆的,但有著與帝江一樣胎記的弟子的門派麼?
真有那麼巧的事兒,還是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巧合?
薰池佩服地望了一眼於兒,佩服她比自己的目光犀利,薰池其實還沒有從陸吾、帝江和琉淨的三角戀中走出來。
金子和水長天的視線也投在於兒身上,不過完全不明白這兩個小女孩在搞什麼鬼。
金子雖然買賣消息,但是眼前這幾個人最近都做了什麼他臨時不知道,他要忙著賺錢,不可能時時關注八荒每個人所有的動向,這些活兒也有專門的地下組織在幫他收集和整理材料,他隻要負責拿成品就行。薰池付錢要了這幾個人的資料,並沒說具體相關的事情。任他再厲害,也猜不出來於兒和林甸可能是琉淨和帝江這等詭異的事。
其實金子是屋子裏最不關緊要的那一個。
水長天雖則知道於兒和琉淨的關係,卻不知道林甸的身份,所以對於兒念天山念得那麼專注有些不能理解,還有薰池如夢初醒的樣子,她又從這兩個字裏領悟出了啥?扭了扭屁股,心裏不爽導致坐得也不舒服,煩躁。他想開口問,但是幾人在山院裏相處了這麼久,談不上知己對彼此的脾氣還算清楚,問了她倆也準不會說,自討沒趣,於是屁股扭得更厲害,十分煩躁。
林甸和小白龍都屬於置身事外的那種,一個認真看著烏七七吃蟲菜,一個依著薰池做各種小動作。
薰池開口問:“林甸的資料何時能給我?”
金子摸了摸下巴,“不如我給小仙女去燒幾個菜,估計菜上桌時就能查到。”
薰池臉黑,“錢老板賺錢的手金貴,不必折煞了我們,我們還是在這兒坐著等一等吧。”
金子湊過去,笑道:“怎麼會,在下十分樂意為小仙女效勞,這次不做蟲子了,做兩個正常的菜。”俊臉上那五道手指痕還沒有褪去,模樣有些好笑。
白龍立即推開千曉生,沒好氣道:“團子要想吃什麼,我做就行了,用不著你。”末了又加了一句,“而且你做的肯定沒有我做得好吃。”
千曉生最討厭聽到對他廚藝質疑的聲音,人生除了賺錢,總要有些別的嗜好,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廚藝是這八荒裏數一數二的頂尖,當下冒出來個呆萌的小少年口出狂言,立即“啪!”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小白龍的鼻子狠狠道:“不比試過如何知道?!你敢和我比一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