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州津津有味地吃著桌上的菜肴,壇中酒香四溢,桌上美味珍饈。
而在酒店內,卻依舊是朝拜聲四起,有的感激淋漓,有的涕泗橫流。
滅州站在一旁,望著這一幕,著實有些尷尬,於是拽了拽秦浩。
秦浩以為滅州又要指責他,於是放下手中的酒壇,又是一臉委屈地看著滅州。
滅州見到這一幕,表情頓時有些無語。
他抬頭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眾人,暗示秦浩。
秦浩這才反應過來,於是趕忙叫道:“各位快快請起吧,快吃飯,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滅州在一旁,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個秦浩,哪兒都好,就是貪吃,隻要有吃的,可以什麼都不顧。
眾人見秦浩發話,也是紛紛站起身來,拭去眼淚,但依舊不肯離去,一隻圍在秦浩身旁。
秦浩無奈,隻能對著眾人嗬嗬笑道:“你們若是想感謝我啊,那就陪我喝酒吧,若是誰把我喝醉了,那就是真的感覺我了。”
店家聞言,也是一樂,當即吆喝道:“諸位,今天本店的酒水,一律免單,各位盡管與先生暢飲。若是能把小先生灌醉的,今後來本樓的,一律不收費。”
聽到店家這樣說,台下的的眾人也是來了興致,有的端著大碗,有的提著酒壇,便是朝著秦浩三人走去。
三人被眾人圍在中央。
秦浩站在桌上,抱著酒壇。小德子坐在桌上,抱著烤肉,滅州站在人群中央,端著酒碗。
觥籌交錯,酒杯碰撞聲,感激聲,談笑聲,頓時在酒樓中響起,就好似曾經那些流寇給他們留下的陰影,此刻已是煙消雲散了。
酒過七分,日上九分。在傍晚時分,這座酒樓,突然被一群金戈鐵甲的侍衛圍了起來,將眾人擋在了外麵。
從侍衛中,走出一名身材魁梧,一臉華貴的中年男子,他頭戴金色冠冕,身著華麗黃袍。
隻見他從車輦上下來,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目光真摯地望著秦浩三人,他緩慢走了過去,離三人約莫一丈左右。
四座鴉雀無聲。秦浩與滅州對視了一眼,也是愣愣地看著他。
隻見他摘下頭頂的王冠,遞給一旁的侍衛,而後兩手卷了卷袍袖,緩緩滴跪拜了下去。
“謝二位先生為我乾元國除去流寇禍患。”
在其身後,所有侍衛,百姓,也是瞬間跪了下去。
“謝二位先生為我乾元國除去流寇禍患。”
一拜結束,又是一拜。
連續三拜,每一拜,都有力而鄭重,讓得秦浩三人都是不敢打擾,隻得任由他拜完三拜,而後才緩緩將他扶起。
那中年男子起身,兩眼中盡是蒼老。
眸光注視著秦浩與滅州。激動了好半晌,方才開口說道:“二位先生,你們乃是我乾元國的大恩人哪!”
聲音顫抖,眸子中淚光閃閃。
滅州托著他的雙手,平淡地說道:“乾元王客氣了,我與浩弟本就是修行之人。為的不就是這天下安寧,百姓幸福嗎,何來恩人一說。”
那中年男子重重點了點頭,很是欣慰與激動。
他緩步走到酒樓的柵欄旁,望著下方的侍衛與百姓,聲音顫抖地說道:“各位將士們,各位乾元國的百姓們,乾元國從此再也沒有流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