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小內內上麵的那一點血跡,薑甜簡直要暈過去了。
難不成是經期提前?可是她之前都很準的啊……
而且以前怎麼不會這樣痛。
小姑娘越想越擔心,眉頭緊鎖,貝齒緊咬著下唇。兩隻小手也捏住褲子邊,漂亮的眼底是一片惶然。
她坐在那兒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咬了咬唇站起來。
沒想到,就是站起來的那一瞬間,下麵又不自覺疼了一下。
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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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甜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陸忱正坐在床邊等她。
男人的身軀高大精健,意大利手工西褲包裹下的雙腿筆直修長,是坐著都掩蓋不住的優越比例。雙手隨意搭在膝蓋上,氣質冷漠而矜持。
一直低垂著的眸子直到小姑娘出來時才抬起,睫毛撩起,眼底是沉沉的黑。
陸忱見小姑娘從衛生間裏出來,隨即站起身,正朝往這邊走過來。皮鞋踩著地板的聲音,穩健沉悶。
但薑甜現在著急墊衛生巾,根本沒工夫跟陸忱說話。
她彎著腰捂著小肚子,紅著臉迅速出來從櫃子裏拿了一包衛生巾和新內褲,然後又小跑回去了,灰溜溜的逃走。
門再一次被嘭地關上。
深沉的男人目光一直落在薑甜身上。可走到一半,腳步被迫停下,不由得蹙了蹙眉。
其實薑甜一直都能感覺到有一道筆直的視線在她身後射過來。
如影隨形,甩都甩都不掉,讓人背脊發麻。
可是她當時著急去拿新的小內內和護墊去換上,根本沒有時間停下。
小姑娘在浴室裏換了新的小內內,然後又加上了一層衛生巾,這下才終於能放心地走出去。
她看到自己睡褲上麵也沾了血,真是好尷尬,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又有這麼多東西要洗了……
小姑娘咬了咬下唇,糾結半天才打開門。
這時男人就站在不遠處,雙手插在西服褲兜裏,劍眉已經微微的蹙起來,語氣是隱隱擔心。
“還好麼?”他問。
不好,一點都不好。整個下半身都不好。
小姑娘滿臉憂愁。
她甚至覺得自己如果不去醫院問明白,今天晚上都不會睡踏實了。
薑甜咬咬牙,又羞又委屈,可又著實沒有辦法,隻能動了動下嘴唇,吭吭哧哧吐出一句。
“我……我可能要去醫院……”
她手揪著衣服邊兒,眼睛也不敢抬起來看,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依然不敢和男人對視。
去醫院,還是因為這種事情,真的很難不讓人羞赧。但是薑甜特別膽小,不去問清楚她又會一直特別擔心……
薑甜每次生病,或者要去醫院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負罪感。
這可能來源於她那個急性子的母親。
薑甜從小每次生病,何曼都會兜兜轉轉從薑甜身上找原因,要麼就是嫌她穿少了要麼就是說她不愛運動,不多喝水,就算帶她去醫院也是很煩躁的狀態。
所以薑甜特別怕自己生病,麻煩到別人或者耽誤了別人的時間。
陸忱垂眸看著小姑娘,白淨的臉上像是撲了一層蜜桃味的粉,但小表情確實看起來身體不舒服。
他蹙了蹙眉,眸光幽深,眉峰一直壓著,就沒有舒展開過。
“換衣服,我送你去。”
男人說著,聲線是一慣的低沉而冷靜。
隻不過這次是完整的陳述句,沒給少女任何反駁或者不讚同的機會。
薑甜咬了咬唇,糾結了一下,最後也默認同意。
其實她剛剛在考慮自己去。
畢竟是這種蠻私密,蠻隱私的事情,而且陸忱剛下班回來都沒有吃飯。
可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陸忱送她還能快一點,再晚一點醫生可能都走光了……
少女糾結了又糾結,還是去換了衣服。
——
等兩個人出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城市裏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川流不息,一片熱鬧。
畢竟還沒有吃完飯,薑甜就從家裏帶了一點餅幹和小麵包出來在車上吃。
她從小就有慢性腸胃炎的毛病,如果晚餐或者中餐不好好吃的話很容易複發,就會胃痙攣得特別厲害。
上大學實習的時候就是。
因為實習的那份工作很忙,中午幾乎沒有時間,所以吃得很急。還有一天是拖到了下午兩點半才去吃飯,吃得還是冷餐,當天老毛病就犯了。
所以她後來一直很注意,就算不正式吃,也要先吃一點小東西墊墊肚子。
而陸忱向來注重幹淨,車裏麵也是永遠的一塵不染。小姑娘知道這一點,所以吃得時候也很注意,沒有把餅幹渣掉得哪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