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恩把未來規劃得很好,除了伊西不喜歡那樣的未來。
明明伊西才是比較年長的那個,這種時候路西恩卻表現得像個垂垂老矣的混蛋,自顧自地給他的小情人決定好死後的財產分配。
伊西因為這種聯想而產生出了不怎麼愉快的情緒,他咬住還在哼哼唧唧跟他生悶氣的老混蛋(bu),利索地翻身坐上去武力壓製,在隔壁小鬼抽抽搭搭的哭泣聲中繼續路西恩剛剛沒做完的事情。
路西恩每次都能靠技術壓製住他,但伊西自認為也不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他看著路西恩震驚瞪大到逐漸情迷意亂的眼睛,成就感驅散了心口壓著的糟糕情緒,讓他俯身咬在路西恩頸側,留下一個叫路西恩之後幾天碰到都會覺得疼的印子。
“你要是死了……”伊西舔舐著一點點滲出的血腥味,自下而上抬眸的眼神如撕咬獵物的野獸,“我就在你死之前,把他們都殺了。”
他的聲音低啞又纏綿,是甜得讓路西恩渾身發顫的情話。
路西恩的指尖卷著他長長的銀發,恍惚錯覺自己掌心掬了一捧月光。
“好啊。”他眯著眼,從柔軟的發尾摸到更加柔軟濡濕的股間,“請務必做得又快又狠,我討厭死得太疼。”
“或者你早些下手,在我老去之前。”路西恩皺眉,因為頸側突然加重的力道發出低低的悶哼,但他仰著頭,放縱了自己飼養的野獸把自己咬得皮開肉綻,斷續笑出了聲。
“我討厭疼痛,討厭生病,也討厭衰老和虛弱。”他伸出手,溫柔地擦去伊西唇上的血漬,“如果要殺死我,你要在我最快樂的時候動手。”
伊西一定不知道,此時他眼睫濕漉漉掛著水滴的模樣,不管說出什麼樣荒誕無理的請求,路西恩大抵都會忍不住答應下來。
“我不要。”伊西含住路西恩落在他眼角的手指,在指節咬了一下,又小心地舔了舔自己咬下的印子。
“我要你活下來。”他說道,金色的獸瞳裏仿佛燒著一團火焰,“一直到我們都厭煩了為止。”
好吧。
路西恩接受了伊西滿是血腥味的親吻,頸側的傷口疼得他沒辦法思考,隻能放任自己被滾燙的火焰焚燒殆盡。
好吧,他知道。
伊西再清楚不過,此時的路西恩會答應他所有的請求。
哪怕荒誕無理,跟路西恩的期望背道而馳。
“我得對那個小鬼好一點了。”他聽見路西恩不情不願地嘟囔,那是他被路西恩報複性地拉扯進情/欲漩渦前最後的印象。
……
第二天他就被穿上褲子不認人的領主老爺一腳踢出去,滿足他想出去走走的願望。
“找不到就別回來。”領主老爺叉著腰昂著下巴,一副頤指氣使的傲慢樣子——修長白皙的脖頸纏著繃帶,因為他太過用力的撕咬。
那會留下一個消退不掉的傷痕,就像他給他的貓掛上了專屬於他的項圈。
“我會回來的。”伊西說道,又俯身拍了拍跟在路西恩身邊的伊恩的腦袋,叮囑道,“乖乖聽路西的話,做個好孩子。”
伊恩看看臉色陰沉的路西恩,又看看滿臉期待的伊西,咬著下唇用力點頭,又期期艾艾問道:“那、那阿爸什麼時候回來呀?”
伊西想了想,答道:“送歲節,我會在送歲節前回來。”
路西恩冷哼了一聲,伊西笑著又補充道:“今年的送歲節。”
現在還是春天,他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
……
“所以、所以阿爸你最後找到了嗎?”
稍微長大了一點的伊恩跟在伊西屁股後邊,眼巴巴地聲聲追問,要是屁股後麵有個尾巴,肯定要像小扇子一樣搖起來了。
他撒著嬌要好久不見的阿爸抱他,軟軟的黑發和一雙湛藍的眼睛,也無怪乎有說他是領主老爺私生子的流言,一眼看過去伊西都恍惚了一下。
路西恩靠在門邊,打斷了這每年都要上演一次的親情大戲。
“呀,父親!”伊恩老老實實地行了個禮,眨巴著眼睛看看路西恩,神情比起之前幾年要親昵許多。
在皇宮地獄副本裏都能刷滿便宜父兄親情值的路西恩,刷伊恩這個便宜兒子的好感度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完美滿足了伊西心裏某個部分對於家庭的幻想。
“怎麼樣?”路西恩隨口問道。
“果然……”伊西搖了搖頭,在門廳抖落滿身的碎雪風塵。
路西恩注視著伊西的眼眸,在那裏得到了並非如此的回答,他挑了挑眉梢,“這樣啊……”
“啊。”伊西摘下鬥篷的帽子,長長的銀發不知何時被剪到了隻到耳際,“之後我會多留在這裏一些。”他頓了頓,又道,“我很想你。”
路西恩笑著張開手臂,把伊西擁入懷中,“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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