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法崩塌,九天崩碎,神通寂滅……
這場大戰足足持續了三個月,這也就意味著人間已經過去了九十年。
九十年的時間不算長,但也絕不短暫,唐王集九十載的時間,令整個人族騰飛,氣運之強盛已然升騰濃鬱的紫氣,將整個東方大地映照的恢弘盛烈。
隻是唐王心中始終記掛著寧淵,他搜羅大唐最最頂尖的工匠,於國度的**建造了一尊百丈的雕像,每至無人之時,他都會獨自站在雕像的肩上,眺望著太陽墜落的地方,心中在想,寧淵是不是已經死了?若是沒死,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
地星。
湛藍的大氣包裹著這顆充滿神話的星球,就在所有人都習以為常的上下班以及生活的時候,總有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凝視著虛妄的天空,這段時間裏,他心裏總會莫名悸動,似乎有種洶湧的力量想要破土而出,這令他很想嘶吼。
青年覺得他應該是忘記了某些事情,他玩世不恭的坐在遠離城市的山頭,遙望著天上的月亮,精神卻陷入了無止盡的漩渦當中,突然,他恍惚的神情驟然清醒,原本迷茫的瞳孔裏綻放出了可怕的精光。
“這不是**!”
青年站起身,他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於是他眼前的世界驀然的碎開,無邊的死寂在縈繞,人們的哀嚎和痛苦像是毒藥一般蔓延,天上的月亮也呈現出一片猩紅,更令他膽寒的是,天上飄落的紙錢像是鵝毛大雪一般,讓他感覺徹骨的寒意。
“我是西帝!”
他出神的盯著自己的手心,似乎要從中看到些什麼。
一天,兩天……
自稱為西帝的男人站在山頂足足一個月,直到無邊的天空下起了金色的雨水。
“是啊,我是西帝。”
說罷,他的身影兀的消失了,再出現時,他整個人已經站在了地星之外,他的身上無數道詭異的條紋在顯現,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覺醒。
“原來如此。”
西帝自嘲的笑了一聲,眼神望向了深邃宇宙的一角,在那裏,他看到了一尊巨猿在喋血,身上千瘡百孔,金色的血液噴湧墜落,身軀幾乎就要碎掉。
“新的‘叛逆者’?”
地星之外,猶如古神一般浩瀚宏大的聲音穿越星空而來,落在了西帝的耳中。
西帝皺眉,下一刻,從宇宙的各個角落裏,湧現出了無數道璀璨到極致的符文色彩,它們跨越星空,最終彙聚到西帝的身軀當中。
鯨吼、虎嘯、龍吟、鳳鳴、猿啼、鳥嘶……
西帝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熔爐,將一切符文熔煉,他的氣勢不斷攀高,從瑤池到天門,從九獄台到大天庭,一路扶搖而上,衝霄直起,然而大天庭卻並非他的終點,他體內的力量無窮無盡,推著他衝向更高的層次。㊣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樣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天帝,他輕疑一聲,瞟了一眼跟前靠著金箍棒勉強站立的孫悟空,毫不留情的對著地星拍下一掌,這一掌若是落實,整個太陽星係都會被輕鬆抹掉。
“你們啊,還是太弱小了。”
天帝大笑,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千秋萬載的統治,再也沒有叛逆者出現,可下一刻,原本輕易就能被抹除的地星卻突然爆發出一股勢均力敵的力量,天帝皺眉,因為他的跟前,多出了一位健碩粗獷的男人。
“你邁出了第四步?”
天帝看著眼前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後笑道:
“終究走不到當世唯一,不足以威脅到我。”
西帝冷眼掃過天帝,一身出塵的青色衣服更顯得他的冷酷,一張口就無比的霸道:
“是你篡改了地星的走向?”
天帝挑眉,點頭表示默認。
苦苦支撐的大聖口吐鮮血,他終究還是小覷了天帝的可怕,即便是強橫如他,在三個月的戰鬥中,也被天帝生生擊潰,金剛身都被打爛,元神也無限接近寂滅,但他並不傷感,相反他還覺得很欣慰,他原本以為自己隻能在天帝手上爭取到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然而現在卻足足延長了三倍,這意味著寧淵的融合將會更加的徹底和完美。
大聖虛弱的站在天帝麵前,龜裂的身軀上綻放著光芒,精氣在止不住的逸散,但是他的眼睛卻是愈發的明亮和璀璨,他眼神略過天帝,注視在西帝的身上,笑道:
“原來你就是老家夥們留下的後手,想來若不是因為你的壓力,寧淵這小子也不會進步的那麼神速,不過現在的你還不足以對抗天帝,這是你身上的最後一塊拚圖,拿去吧。”
大聖右手移至胸前,然後在西帝劇變的眼神中,從心口引出了兩道蜷曲纏繞的印記,正是寧淵體內的疫怪印記,也正是這兩道印記,讓寧淵從一個普通人踏入了超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