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室內的裝飾來看,子騰的個人生活是有滋有味並且井井有條的。
牆壁上貼著幾張大畫報,多是NBA球星海報。不過其中有一張卻非汗漬涔涔的球星,而是著名節目主持人王小丫,很是顯眼,也很特別。
書桌上鋪了潔淨的桌布,課本與課外書籍很整齊地羅列於其上,絕對沒有絲毫淩亂之感。課外書多是講述古代縱橫家如商鞅、現代著名主持人如王小丫、朱軍、魯健等的成長經曆的或是演講類、辯說類等注重交際的書刊。另外,書桌上還擺了一隻花瓶,插著一枝開始枯萎的花。
床上被子幹幹淨淨,整整齊齊。一把背靠椅子安放在窗前,似乎隻要往裏一坐再往後一靠,天下均從窗口呈入眼底。風輕輕地吹進來,掛於窗格上的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音。天花板上,懸掛著紙鶴星星等裝飾品。
子騰坐在書桌前,手裏拿著王小丫傳記,津津有味地讀著,窗外飄進來的雜音根本就對他無可奈何。
秋楓走進去,帶著一陣風,並且打了一個哈哈,說:“我的到來,頓使你蓬蓽生輝呀。”
子騰抬起頭來,也爽朗地笑了幾聲,說:“的確不錯,但是你的襪子與內褲也隨著你一起到來了,你看,那花兒。”
秋楓與子騰的關係即使不能稱為莫逆,也可以說是黃河之水了,像這樣地開玩笑,並不是第一次了,也不見得能離間他倆,倒反而像爐火一樣更純青了。
秋楓毫不客氣地把身體摔進椅子中去,雙眼看向窗外,眼光似乎深邃,也好象混沌迷茫。好一陣,才把目光轉移到子騰手中的書上。
“難怪你那晚的發言如此精彩,原來是在研究這些學問。”他說。
“也不怎麼,我隻是比較喜歡這一類罷了。”子騰謙虛地說。
正談笑間,一個身影飄了進來,蝴蝶一樣。她未語先笑,自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麗。
“秋楓,你可是子騰的稀客喲。”茉莉說。
“我說子騰何以將房間整理的像花園一樣,原來是有你做他的常客。”秋楓嘴裏不饒人,拿她尋開心。
茉莉不知是沒有聽懂秋楓的含義,還是佯作不懂,坐在子騰的床沿上,說:“當然,這些紙鶴、星星全是我送給他的,為的是有一個好的環境。”
“真夠浪漫的。”秋楓說。
“什麼浪漫?”茉莉說,“是清雅。這樣學習起來才不容易感到困乏。看你說的,就像我跟子騰是戀人一樣。“
“難道不是?”秋楓驚訝得脫口而出。
“是你個頭。”茉莉說,“我們是純粹的學友,在一起共同探討學習的問題。不信你自己問子騰。”
秋楓拿了眼去看子騰,子騰笑笑,說:“不信,你去問她爸。”
秋楓呆了好一陣子,才一拍腦門,說:“看,我多世俗。”又自嘲地笑了幾聲,說:“就像小燕子,人人都說她漂亮可愛,而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她,也跟著人們說她真是漂亮可愛。”
“也難怪。”子騰說,“這是一個多雨的季節,誰會相信你站在雨中而不被雨淋濕呢?”
“我們除了完成和鞏固自己所學的知識外,還研究另一種學問。”茉莉說。
“演講與口才?”秋楓問。
“對極了。”
“但是我覺得你很有美術根基。”
“她不隻是學習好,畫畫好,口才也好,而且還會很多我們想不到的,比如電腦,攝影等——等——等——等——”子騰無不讚賞,誇張地說了最後四個字。
秋楓正要借機恭維她幾句,卻見她直直地望後便倒,幾秒鍾之後,才說:“我死了。子騰,你用美麗的語言殺了我。”惹的兩個大男生差點兒笑出淚水來。
“不過,對攝影我的確有一點研究,所以我很善於取景,善於抓住精彩瞬間。”茉莉半玩笑半認真地說,令秋楓立即想起在危橋上的那一幕。
秋楓說:“那天怎麼沒有見你拿著相機到處拍攝?那裏可是有很多值得抓取的景點。”
茉莉說:“我怎麼敢將你們的片段抓到我的相機裏呢?”拿出一個盒子狀的東西,又說:“我用的是這個,你不容易發現,即使我用它來偷拍。”說完又嘻嘻地笑了起來。
“這是什麼?”秋楓還以為所有的相機都有一個調焦的“大嘴”。
“這是數碼相機,可以將內存的圖片拷到電腦裏去。”
“怎麼樣?我說她懂電腦,沒有錯吧?”子騰不失時機的補了一句。
“豬頭。”茉莉罵了一句,“隨便會弄一點點也能叫懂嗎?”
秋楓要走的時候,茉莉說:“不如我們來一張合影吧。”子騰叫好,秋楓本來沒有太大的興趣,卻也不能拂了二人的興致,便與他們一同擺好造型,留下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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