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楓寫了一部中篇,名為《三年五載》,一萬字左右,文學社的工作人員看了都說好,這讓秋楓興奮不已。
秋楓打算在文藝副刊上開辟一個自己的專欄連載《三年五載》,不料想法才提出來,人人都麵露難色,雪娜更是堅決反對。
雪娜反對的原因是,副刊版麵有限,要讓更多的愛好者有登台亮相的機會,不宜為個人開辟專欄。
秋楓冷笑一聲,說:“我們辦刊物的宗旨是追求稿件的質量,而不像娛樂一類性質的刊物,將一批又一批的人吹捧出來。隻要是有含金量的作品,我們就不應該排斥,而是要像淘金一樣把它淘出來,讓它發光。”他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
由於秋楓的脾氣很大,弄得大家都不舒服,最後,大家一致讚同“按稿件積壓的數量多少來決定是否為他開辟專欄”的說法,秋楓很不以為然,隻是雙拳難敵四手,雖然心中不平,也隻得忿忿不平地答應了,還哼了一聲,直到安琪兒為他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後,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秋楓與安琪兒互拉著手走出辦公室,恰好遇見桂林也從學校網絡管理中心出來,便一道同行。
“進展怎樣了?”秋楓問他。
“還算順利,不過難度越來越大了。”桂林說,“你呢?”
“出了一點小問題,不過不要緊。”
桂林露出理解的一笑,又問:“你的傷口完全愈合了嗎?”
“全好了。”秋楓回答,想了想,又說:“那晚是誰找我們的麻煩跟我們為難,你有沒有底數?”
“是跟我為難。”桂林強調了一句,並帶有一些歉意地說,“如果單我一人,我會忘了這件事情,但是卻牽累了你。”
“這麼說,你掌握了這件事的全部原由?”
桂林沉默了一陣,要分路了時,他說:“那個叫楊輝的高二同學,你還記得嗎?”
秋楓笑了笑,再沒有說什麼。
桂林又說:“如果你要討回一個公道,一定要讓我來解決,因為這件事是因為我而起的。”秋楓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堅定與大氣。
他朝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說:“其實你心中早就有了定論,隻是要用我的口將他說出來。”便徑直去了。
安琪兒與秋楓吃過晚飯後,對他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秋楓笑著問她:“什麼好地方呀?”
安琪兒不答,牽了他的手就走。
走過200米公路,越過幾條田埂,穿過幾叢幹草,翻過一條長滿叢樹雜草的野嶺,眼前開朗了。
一個方圓幾裏許的草坪,綠意如茵,絲毫沒有秋末冬初的跡象,一條清清的小河悠閑自在地漫遊於草坪邊境。穿過小河,是一片長青的珍鬆古柏,幾個懸掛於其上的秋千輕微地搖晃著,時而傳來幾聲暮歸的鳥鳴。人群三五成夥,六七成堆,有的漫步於碎石路上,談笑風生;有的圍坐於水泥圓桌周圍,雙K象棋,各得其樂;有的淌過小河到樹林裏去捉迷藏、蕩秋千;……
走在草坪之間的小路上,秋楓心情暢快,問安琪兒:“這麼好的一個所在,怎麼我今日才知曉?”
安琪兒說:“這裏叫‘長青園,是我們縣建立的第一個自然生態園。”
秋楓跳到草地上,打了一個翻,說:“啊,真痛快,好美的天空,和草地。”
安琪兒見他就如一個兒童,心中也自高興,說:“要是以前來到這裏,你定然不會像現在一樣高興,也許還會詛咒這個世界。”
秋楓沉思了一陣,說:“是的,你說得很對。要是以前,我看到這草坪,這樹林,和這條小河,一定像是在做噩夢。你知道,在你的音樂的感染下,我徹底的放鬆了自己,是你和你的音樂讓我獲得了再生。”他走過來,拉起安琪兒的手,又說:“就像鷹一樣。”
安琪兒輕笑著,與他一起用每分鍾十米的“高速度”走著,沉浸在兩個人的歡樂裏。
她說:“聽見你這麼說,我真是為你感到高興。”
秋楓說:“對了,文學社辦公室裏的那架鋼琴,是學校專門為我設置,而你則是被請來為我驅除心中恐懼的快樂天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