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蓮向前邁出腳步,她確實是打算親手解決葬閻,畢竟這個人誕生於這裏,又被自己趕出去,她覺得葬閻造成的這些悲劇跟自己也有關,所以應當由自己結束他的生命。
“等等。”金芊君拉住子午蓮,然後看向蝶逝和落下仁。“你們兩個有什麼想法嗎?”
雖然眼前的子午蓮跟她熟悉的子午蓮外貌有一些不同,但本質上是相同的,金芊君能夠感覺到。
葬閻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夠死在子午蓮手上,成為她第一個手刃的人,絕對不能讓他如願以償。
而且這件事不僅僅是她們之間的事,蝶逝和落下仁也是受害者,她們的想法也很重要。
站在蝶逝身後的落下仁搖了搖頭,殺了她家人的金芊蕈已經死了,不管幕後煽動的人是誰,她已經不想再去糾結這段仇恨了。
“這家夥殺了我娘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他帶回丹淩山處理。”
殺母仇人就在眼前,蝶逝倒也沒有表現得特別失控,臉上也看不到明顯的恨意。
“不過如果掃地的不放人的話,也可以讓我在這裏把他就地解決。”
蝶逝看了眼子午蓮,雖然外貌有了些變化,但眼前這個女人在她眼中依舊是那個像白無常一樣的麵癱。
“菌菌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子午蓮沒有看蝶逝,輕描淡寫地應了一句。
金芊君眼角染上笑意。
“那蝶逝你來吧。”金芊君將手中的劍交給蝶逝。“由你親手在這裏了結他告慰你的母親。”
“那你呢。”
蝶逝沒有立刻去接金芊君手中的劍,她想起了玉闌帶走金芊蕈屍體時最後留下的那句話。
金芊君頓了一下,然後將劍塞到蝶逝手中。
“用殺人來證明什麼,這種事我不會做。而且她已經死了。”
金芊蕈已經死了,既然想為她做些什麼,金芊君更不會選這種方式。
蝶逝立刻了然,拿著劍朝葬閻走去,而金芊君一手拉著子午蓮,一手捂住落下仁的眼睛,朝相反方向走。
“我不是小孩子了,菌菌,不用捂著我的眼睛。”
落下仁抓著金芊君的胳膊把她的手從自己眼鏡上拉下來,朝她一笑。
聽到這個稱呼,金芊君也朝落下仁露出笑容。
“我們回去吧,師傅那邊還需要我們幫忙。”落下仁跑到子午蓮那邊抓住她的衣袖。“蓮姐姐也一起!可以嗎?”
子午蓮緊緊握著金芊君的手,跟她對視一眼,然後朝落下仁點了點頭。
三人肩並肩飛離離瀑布降落在岸邊,在子午蓮落地的同時,身後被分開的瀑布再次彙到一起,將山洞遮住,嘩啦啦的水聲將一切掩蓋。
“那大包菜一個人沒問題吧?能自己出來嗎?”
落下仁看了眼身後傾瀉而下的磅礴瀑布,想到空有一身蠻力不會法術還沒什麼腦子的蝶逝,略微有些憂慮。
“我已經封住了葬閻的法力。”
子午蓮揉了揉落下仁的頭發,淺淺一笑,臉上流露出溫柔的神色,金芊君和落下仁不禁同時一呆。
眼前的子午蓮確實有些不同,她表情比之前豐富,情緒也更飽滿,更像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了。
“你真的是蓮姐姐嗎……”落下仁情不自禁地脫口問道。
子午蓮恍然一怔,側頭看了眼金芊君,雖然在她眼中沒有疑惑,但她肯定也想過這個問題。
“抱歉。”
子午蓮充滿歉意地垂下眸子。
“道什麼歉?”
金芊君沒有質問子午蓮的意思,但她確實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