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輕笑,示意皇帝將證據直接拿出來,用不著亂扯一通,沒有意義。
皇帝點頭,讓魏嶽拿出一個錦盒,裏麵放著一張明黃的聖旨。
魏嶽攤開後,遞到雲勤麵前。
公主可看清楚了,這可是先皇的聖旨?
每一屆皇帝的聖旨自然不一樣,有獨屬於自己的特殊標記。
而且,從布料的年份上也能看出一些情況。
就算印章和內容可以偽造,其他的材質卻不容易。
當然,僅僅是不容易罷了,在柳芸看來,她和皇帝已經坐到這個位置了,隻要想,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先皇死得突然又蹊蹺,很多葬禮相關的東西都是連夜準備的。
那麼,先皇使用的東西也是現收拾的。
要找一張先皇時期用的空白聖旨也沒有特別難。
而玉璽,整個雲昭皇朝所有皇帝用的都是同樣的玉璽,而翰林院寫聖旨的人也沒有變。
這都不用去收買那個人,讓天首領直接臨摹先皇的筆跡,搞成先皇親筆,更加有說服力。
總之,這張聖旨確實是偽造的,可又不是假的。
隻不過不是先皇頒發的,而是柳芸造出來的鐵證。
說實話,先皇受傷之前將如今的雲豹軍交給長公主,根本就沒想過會差點回不來。
好不容易回來了,安排其他的事情都來不及,哪有空閑去管雲豹軍?
雲勤不知道某些消息,自然無法這樣去分析,但是她直覺這張聖旨很奇怪。
畢竟當初她確實沒有任何野心,最開始也想好好養著雲豹軍,然後交給新皇。
人心,不過是後來才改變的。
先皇怎麼可能從那時候就發現她的野心,從而防備著了呢?
然而,她找不到聖旨的破綻,自己心虛,就開始懷疑當初先皇對她的寵愛到底有幾分真?又有幾分防備?
不,這不可能,這是假的雲勤死不承認,伸手去抓聖旨。
魏嶽似笑非笑,仿佛沒抓穩一般,就那麼突兀的讓雲勤搶了去。
雲勤也沒多想,抓住聖旨就用力一撕
可惜了,聖旨是上好的綢緞製作,還浸過秘藥,能夠保持很多年都不腐朽,雲勤那點力氣還撕不爛。
魏嶽好似才反應過來,著急的將聖旨搶回:公主竟然意圖撕毀先皇的聖旨?
公主如何對得起先皇對公主的寵愛和照顧?
皇帝倏地站了起來:雲氏,你意圖撕毀聖旨,是對父皇的大不敬,罪加一等,即刻起,剝奪雲氏公主的身份,貶為庶民。
聖旨都是要供起來的,破壞聖旨可是要抄家滅族的大罪。
雲勤絲毫沒有猶豫,並不覺得撕毀聖旨足以跟私藏軍隊,謀逆造反同罪,可見平日裏對聖旨完全沒有敬畏之心。
皇帝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洪愛卿,三堂會審,該審你們的案子了。
這樣的鐵證,私扣雲豹軍,有謀逆之嫌的罪名根本不用審。
而且,剛才雲勤的舉動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抵賴不得。
洪齊穩了穩心神:是,皇上。
人犯,公嗯,雲氏,幾個月前,帝京雨夜連環殺人之案,你可認罪?
雲勤目光呆滯,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這樣還不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何必假惺惺的詢問?
柳芸挑眉,沒有繼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