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無比憂傷。
這些偷兒拿皇宮裏的畫去賺那棒槌皇子的銀子?
瑪德,把雲氏一族都顯得好蠢了。
傳言?柳芸瞬間抓住了話裏的關鍵:你師叔不是親自參與了此事嗎?為何還是傳言?
黎南空:額,重點難道不是雇主愛畫成癡嗎?
柳芸:那你說重點啊!
這倒黴孩子,會不會說話?
黎南空恍然,也對哈:重點就是,師叔剛開始也以為雇主是真的愛畫成癡。
後來有一次交了貨,得了銀子離開,沒走多遠,師叔發現臀上還掛著一幅忘記給了,就折返了回去。
柳芸無語,她確定這倒黴孩子真不會說話。
她真的一點不想去勾勒,胖子師叔那敦實多肉的臀部後掛著一幅畫軸是什麼樣的畫麵。
其實用不著說得這麼細節。
黎南空毫無所覺,侃侃而談,還說興奮了,一個輕跳,蹲在了椅子上:結果太後你猜怎麼著?
柳芸掃了他一眼:又不是玩猜謎遊戲,為啥要猜?
而且,生而為人,椅子是發明來給人坐的,不是給你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猴子變的呢!
抱歉,嘴巴快了一點,侮辱那隻猴子了,人家可沒有這麼弱雞。
黎南空腦子一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形象,確實跟身上過年的新衣服有些違和。
連忙跳下來,腳踩實地,抖了抖衣袍,正兒八經的坐直了:就是,嗯,師叔回去後才發現,那些收購畫的人直接點了一把火,將剛剛到手的畫都燒了。
燒了?柳芸皺眉,這麼說,愛畫成癡就是一個借口,更像是跟畫有仇的。
黎南空重重的點了點頭:師叔這才發現不對勁,想起了之前的違和點,那些人自稱主子愛畫成癡,可對怎麼保護畫一竅不通。
有時候還會亂扔,根本沒有那種小心翼翼收藏的反應。
師叔還想過,為何愛畫成癡的主子會讓這麼不靠譜的下人來交易畫?看到火焰時,一切都有了解釋。
柳芸了然。
收購畫的果然是老六的人。
他們甚至都不用拿回去,就地解決了。
想到那些畫也有不少名家的作品,按照年份來算也是古董了。
居然就這麼被毀了,簡直暴殄天物。
之前還想著,老六用銀子買的,拿回去藏起來也行,至少東西還在。
是她低估了這人的決心,一堆破畫,哪裏會放在心上?
隻可惜有不少名家的作品就這麼沒了,真是敗家子。
柳芸:所以,那幅畫在哪裏?給哀家看看。
黎南空微傻:啊?
柳芸皺眉:你師叔看到了這一幕,不可能還將那幅畫賣給那人吧?
就算沒有保護文物的心,他那時候冒頭,不就等於發現了對方的秘密?
那些人能放過他?
最後那幅畫就應該一直在你師叔手裏吧?
吃過高價的人,又怎麼甘心隨便賣給別人。
而且,那個時候市麵上相關的畫已經所剩無幾,稍微有點腦子都能猜到是同一批人幹的。
畫的下場不言而喻。
據說,高級的小偷其實都是很多方麵的鑒定大師,對於好東西也是疼惜的。
人家不出手,搞不好還會被認為是隱世名士呢!
若是眼光不專業,認不出好東東,怎麼做神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