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說了這樣一句類似於求饒服軟的話。
傅擎深冷哼一聲,也隻是大發慈悲地站起身。
“傅擎深,我想見見陸景思……”
男人冷冽一笑:“安年,從你動了這樣心思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失去了跟我提要求的資格!”
他轉身走了,房門打開的那一瞬,安年看到了門口陸景思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手撐著床上想要起身,卻從外麵進來兩個女傭。
“夫人。”一個女傭上前摁住她。
另一個體貼地幫她蓋好身上的被子:“先生吩咐了,要夫人好好休息,他明天一早接夫人回家。”
她還在醫院裏。
安年啞著嗓音問:“傅擎深呢!他去哪兒了?”
兩個女傭搖頭。
安年隻能冷靜下來。
手機不在,身邊有人守著,她根本無法離開半步。
於是,這一天,安年在醫院度過。
那兩個女傭,門口的保鏢,成了捆住她手腳的一切。
病房極具簡潔,連安年想吃蘋果,女傭送來的水果都是削過皮的。
這是幹什麼?
傅擎深防著她,怕她想不開會做什麼呢?
第二天一早,傅擎深果然一大早的就來了。
隻是不合時宜的,他在門口遇到了陸景思和顧星洲。
陸景思第一反應便是害怕,她下意識停住步子。
傅擎深視線隻在他二人身上停留兩秒,隨即移開。
顧星洲呼吸一聲比一聲沉重,他懷裏抱著一束向日葵。
三個人一起走到了安年的病房門口。
傅擎深步子停住,他深不見底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來見傅太太?”
顧星洲冷哼一聲:“我們不認識什麼傅太太,隻知道一個安年!”
“哦……”傅擎深抬起的手輕點了一下。
門口兩個保鏢擋在了陸景思和顧星洲麵前。
陸景思咬咬牙:“傅擎深,你別太過分!”
昨天安年剛進手術室沒多久,這個男人一臉凶神惡煞地趕來。
安年那場流產手術最後進行得怎麼樣她也不知道。
她拉下麵子求著傅擎深讓自己見安年一麵,隻可惜這個男人沒有心。
她索性不顧自己在醫院不能大聲喧嘩,理智全無的將傅擎深臭罵一頓。
她能夠看出傅擎深氣得夠嗆,但到底沒對她說什麼。
她昨晚幾乎一夜沒睡。
顧星洲更是在得知了這件事之後一大早就拉著陸景思一起來了。
顧家的人還在管控著顧星洲的行蹤。
他是偷跑回來,但為了安全,他甚至不惜讓自己暴露!
此刻,看到傅擎深這個做法,顧星洲也看出來了。
“傅擎深,公理之下,容不得你隻手遮天!”
男人天生便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他冷冽的眼角微揚:“我們夫妻之間的矛盾,跟你們這些外人有什麼關係?”
顧星洲啞口無言。㊣ωWW.メ伍2⓪メS.С○м҈
陸景思道:“傅擎深,你要是真的當安年是你妻子,你就不會讓她受那麼多委屈!”
傅擎深從來不跟人廢話。
他直接踩著高調的步伐走到病房門口。
“不許讓他們進來!”不容置喙的語氣。
兩個保鏢點頭。
病房門打開,卻沒能再關上。
安年已經守在了門口,在病房門打開的那一瞬她就拽住了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