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說什麼你都信啊?”
“我沒信。”傅擎深有些無力的解釋。
他確實沒信。
但當時的情況除了接受沒有第二條路。
“那你還準備跟莫棠結婚,我要是晚來一步呢?你就那麼打算當別人的老公嗎?”
“沒準備……”傅擎深有點急了,“是她說的,我沒辦法。”
“那我問你,我要是來晚了……”
安年話還沒說完,傅擎深急急打斷她
一開始是“不會,”後來成了“不可以。”
他猛的抱緊安年,睫毛垂落下去,遮住眼底的後怕。
他不會跟別人結婚。
你也不可以晚來。
安年難耐的歎了口氣,她輕輕幫傅擎深撫著後背:“算了算了,又不是你的錯。我不生氣了,但是以後……別忘了要回家。”
漫無目的的等著一個人回家,這種感覺太難熬了。
傅擎深重重的點了點頭,他鬆開安年,眼底流動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濃情。
“以後不會忘。”
不會忘了回家,不會忘了你。
“那就好,睡覺。”安年湊上去在傅擎深臉上落下一個吻。
傅擎深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眯,他看著安年親了他一口之後閉上了眼。
傅擎深:“……”
黑暗中,一雙眼緊緊盯著她。
安年被看的頭皮發麻,她輕輕睜開眼:“不困嗎?”
傅擎深嗓音有些幹,他喉結上下滾動。
房間裏的光線並不暗,床頭的睡眠燈足夠讓他看清楚懷裏女孩的眉眼。
她身體軟軟的,鋪設在枕頭上的黑發散著淡淡的香味兒,一條嫩藕般白白的手臂摟著自己的脖頸。
他是失憶了。
但還是血氣方剛的男人。
“就這樣?”他眼底暗潮湧動,那深不見底的眸光如漩渦般像是要將人連皮帶骨的一口吞了。
安年後知後覺……
她身上也熱了起來。
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在醫院看到傅擎深滿身的傷疤時,她驀地便嚴肅下來。
“乖……”她用手輕輕摸了摸傅擎深的腦袋,“好好睡覺,你剛回家,又受了傷回來,不能……”
“我、我想……”傅擎深有些難堪的低下頭。
安年湊上去狠狠咬了他一口。
傅擎深唇瓣被咬的發麻。
他一語不發的看著安年,眼底寫滿控訴。
安年忍不住笑了,她往後挪了一點兒。
“傅擎深,聽話。”
傅擎深果然不再亂來了。
他受了那樣嚴重的傷,這一趟回來整個人都廋了一圈兒,不能再胡來了。
安年早起睜開眼時床上已經沒了傅擎深的身影。
幾乎是在意識回籠的那一刻,她驀地翻身下床。
“傅擎深!”
安年急急的喊了一聲,淚水下一刻墜落。
“傅擎深!”
傅擎深呢?
他去哪兒了?
難不成自己都是在做夢?
怎麼會,怎麼會呢!
“傅擎深!”
安年光著腳下樓時一眼就看到了從廚房出來的男人。
傅擎深身形微僵,皺了皺眉頭,他放下手裏的東西,立刻朝著安年走去。
“怎麼不穿鞋子光著腳就跑出來了?”
安年吸了吸鼻子,她立刻撲到他懷裏:“我以為我在做夢,我以為你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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