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投資?
聽到這裏,我下意識地瞟了一眼放在旁邊的粉紅色夾子。
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這一邊,閆軍看著我,滿眼期待。
我點點頭:“沒問題,有什麼不懂的,你都可以問我,隻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你好好努力,我覺得你應該可以。”
我說的是實話。
那電話代銷員,其實還真沒有什麼技術含量。
具體的工作,就是每天對著那花錢買回來的電話單子,一個個地撥打上麵電話,問對方有沒有資金需求而已。
說白了,就是個中介串串。
有時候運氣好的話,連續打上幾天幾夜,可能會瞎貓碰上死耗子。
那是公司最底層的職位,底薪非常低,而且三個月開不了單子,就隻能卷鋪蓋走人。
閆軍自然是不懂這些。
在他的認知裏,大概以為自己去了那寫字樓上班,就可以走上人生巔峰了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過人吧,還是得懷揣夢想。
要不然,那就是一條曬在陽台上的鹹魚了。
聽見我肯定了他的能力,閆軍樂了。
他把杯子裏的可樂一飲而盡:“沈哥,咱兩說好了,要是麵試成功,我肯定請你吃飯,咱兩也不吃這鮮兔火鍋了,萬豪酒店裏的自助餐,399一位,再把嫂子也叫上,我閆軍管夠!”
聽到他提起妻子,我苦笑了一下。
“到時候再說吧,我老婆……她不愛出去吃飯,再說,她還得照顧孩子……“
其實我心裏在苦笑。
陳韻已經很長時間,不願意跟我一塊兒出門了。
之前在公司上班,遇到同事結婚什麼的,我讓她跟我一起出去,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
要麼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想去,要麼埋怨沒有好的衣服首飾,說這樣出去見人的話,她丟不起那人。
其實陳韻有很多衣服。
價格也大都不便宜,她每個月花在穿搭上的錢不算少。
我以前總是相信她說出的這些理由,還埋怨自己沒讓她過上體麵日子。現在想來,她肯定是從那個時候,就已經在外麵勾搭起野男人了。
昨天晚上那黑色蕾絲旗袍,那還不是穿得妥妥地出了門。
真是賤人!
想到這裏,我心裏又憋著一團氣。
碗裏的鮮兔,也不再美味了。
閆軍絲毫沒有覺察我的不對,還是一勁兒說著:“嫂子就是賢惠,她一定處處替沈哥你著想。你失業了,她也沒埋怨過你,把家庭孩子給你照顧得那麼好,讓你一點兒後顧之憂都沒有,這樣的女人,現在是打著燈籠也難找了……”
閆軍這話,帶著幾絲奉承的意思。
我心裏卻越來越難受。
不過閆軍不知情,我也不怪他。
雖然他平時大大咧咧的,可關鍵時刻還是不含糊的。
上個月因為道路施工繞行的問題,被乘客投訴,我差點兒就開不了車了,是他打電話到平台,給我據理力爭,我才保住了飯碗。
所以,他說的這些無心的話,我不會怪他。
結賬的時候,閆軍吵著他要付錢。
我上前將他推到身後:“這次說好了我付錢,你就下次吧,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那工作搞定了,萬豪酒店自助餐。”
跟閆軍分開後我正要上車。
突然在對麵街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不大的涼麵攤子跟前,正在給人拌麵的瘦小女人,竟然是我媽。
中午的太陽很毒辣。
我媽的身子很瘦小,她的腰一向不好,此刻卻弓著身子,正從盆子裏把涼麵夾到調料噴裏。可能是剛剛才開始做,她的動作不是很熟了,放進去了一些感覺有些多,又夾了一些回去。
這動作引起了客人的不滿。
那人對著我媽嘟囔道:“你這老太婆,也太摳門了吧,涼麵成本菜多少啊,多放一點兒又不會死人!”
我媽累得滿頭大汗,她一邊陪著笑,一邊解釋著。
終於送走了難纏的客人,我媽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她就看見了我:
“江淮……“
。您提供大神不安的妻子的蘇小萌陳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