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氣溫低,稅語換上紅色衛衣後套了件黑色羽絨服,又圍了條同色係圍巾。翻找手套的時候,她看著江歸渝送的毛絨手套頓了頓,糾結半晌,還是戴上了它。
她扣上衛衣帽子,往上扯了扯圍巾,雙手插兜,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清澈透明的眼。
“走吧。”
江歸渝忍俊不禁,“晚上沒那麼冷。”
稅語眨巴著眼睛,“以防萬一。”
兩人並肩出去。
天早已黑了下來,但街道上依舊熱鬧非凡,小孩子們跑來跑去。
稅語被一個鞭炮吸引,她停下來觀看。
那鞭炮又長又細,像一根繩子,一點燃就濺出很多亮閃閃的小火花,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那是什麼?”
江歸渝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霹靂鞭,也叫繩鞭。”
“很好看。”
“在這等我會兒。”
江歸渝踏進旁邊的超市,買了一把繩鞭。
稅語瞪大了眼,“這麼多?”
江歸渝拆開,遞給她一根,“那老板不單賣。”
他半彎著腰,將打火機置於繩鞭之下後,摁下打火機。
夜風微微,好幾次都沒能成功點燃。
他隻好伸出大手擋風。
稅語撚了撚指尖,也伸出手擋住另一邊。
江歸渝垂著眼皮,薄唇微抿,神色認真。
稅語看著他有些失神。
他的睫毛很長,根根分明。頭發很短,看起來很硬,不知道摸起來紮不紮手。
風被遮擋住大部分,打火機終於被點燃。
橙黃色的火苗跳動著,照亮了兩人的臉龐。
沒一會兒,上麵的繩鞭也被引燃,發出劈裏啪啦的爆裂聲。
江歸渝後退兩步,稅語的神思也被拽了回來。
她甩了甩繩鞭,火花濺向四周,晶亮晶亮。
稅語笑出聲,嘴角彎彎,雙眸閃著光。
在這根燃盡之前,她拿出另一根引燃。
“稅語。”
“啊?”稅語轉身,臉上的笑意還未斂去。
“哢嚓”一聲,江歸渝拍下照片。
......
兩人一直玩到十一點才回家。
街上隻剩零星幾家商鋪還開著,而小孩子們早被大人叫回了家。
路過東巷的時候,傳來一陣微弱的貓叫。
稅語止住腳步,她扯扯江歸渝的衣袖,“誒,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江歸渝屏吸,“好像是貓叫。”
巷子裏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稅語打開手機電筒,放輕腳步往裏走去。
越往裏走,貓叫聲就越清晰,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血腥味。
果然,梧桐樹下躺著一隻白色的小土貓。
見有人來,那貓兒抬起前肢,叫得更大聲,肚皮一鼓一鼓的。而它的後肢卻是血糊糊一團。
稅語在它旁邊蹲下,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
那貓兒在她的掌心裏蹭蹭,似在討好。
稅語輕笑,“是個膽兒大又聰明的。”
江歸渝蹙眉,“它的腳受傷了。”
稅語將手機光對著它的後肢,以便江歸渝觀察。
江歸渝輕輕撥開它左後肢的毛發,露出一條血肉模糊的傷口。
傷口大概有五厘米長,皮肉外翻著,已經開始腐爛,隱隱可見骨頭。
“怎麼辦,診所應該都關門了。”
江歸渝小心翼翼地抱起貓兒,“我家有藥,先帶回去給它止血,看看情況。”
知道自己得救了,那貓兒估計是鬆了一口氣。它懨懨地窩在他的懷裏,耷拉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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