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情欠下了,往後還起來怕是也得傷筋動骨。”
我對燦燦分析道:“原先還沒細打聽,不過劉峻這兩日倒沒閑著,總算排摸了清楚,原來那忽失伯祾是當初那烏蠻王底下直係的血脈,反倒他現下認的義父才是名不正言不順,隻怕這回別人不派,單派他來,也是別有居心,若是這位新認的長子在上京出了什麼事,到頭來還不是要賴在我頭上......”
所以就不能不防,甚至必要時還得做好兩手準備,要是能一直這樣和平下去自然是好,如若不能,那當然還是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裏,沒什麼比殺人滅口更穩妥的了。
“可這人來了,到底要放他待幾天呢.......”
雍王府早就修繕完畢,不過今日眼瞅著人都站不起來,便隻能叫他歇在宮裏,隻是問題還是那個,使臣入靖,按理也該住滿一月才放回去,可是就怕夜長夢多啊,呆的越久就越說不清,萬朝空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他說夷人不容小覷,何況這兩年他們暗地裏調養生息,早不是從前被人唾棄的南蠻子了,畜-生吃多了肉都要長心眼,何況是人?
燦燦倒是很天真,說管他待多久:“左不過就是來尋庇護的,禮送到了,態度也夠低聲下氣了,至少還能保得自己安穩;最不濟就是他那義父想借刀殺人,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到時聖上大手一揮,兩邊一起收拾,收拾幹淨了再丟出去,這不就完了嘛........”
“說什麼丟出去..........你也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笑著搖頭:“真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就好了。”
語罷便又欲言又止起來,剛才僅僅是一瞬,就那麼一瞬間,頭就痛的厲害,似乎是因為想起了忽失伯祾那張似曾相識的麵孔,明明從來沒見過,可偏偏就是似曾相識,而且一想到就很頭疼,像是要裂開來的那種疼;
可說不上來的,就是莫名的熟悉,真是見了鬼了。
“唉.......這裏頭花花腸子多了,跟你說也說不清。”
我有意打岔,不想燦燦深聊下去:“改明兒還是去問上將軍,戍邊十年不是吹的,總該知道些咱們不知道的秘辛,上回量衣裳那事兒我就看出來了,萬朝空必然是心裏存著什麼事,不然也不該是這態度。”看他那樣子,好像什麼都知道,但就故意不說,故意憋著,就恨不得憋死所有人,保不齊也想學著貴妃那樣,死後直接把秘密帶進棺材裏去。
“........月潯,咱們兩個在的時候,就別說他了成不成?”
燦燦現在跟萬朝空是差不多個樣子,受了慢待就要發脾氣的,搞得我兩麵不是人,夾在裏頭做三夾板:“不是說了這陣子不見他了麼,怎麼一有點事就急著找上將軍,你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說話時,她便一臉晦澀地看著我:“貴人這身份.....說穿了不過是給你當個調劑,可你也不能一直這麼含糊下去吧.........”
。您提供大神無磈的愛卿,別讓朕下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