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眉頭微皺,這女人再怎麼說也是傅行名義上的母親,竟然真就這麼毫不避諱、不知廉恥。
看著林晚略帶驚異的表情,女人倒是挺悠閑自在,自顧自的在林晚對麵坐下,開始漫不經心的把玩自己的指甲,一邊報自己的名字:“我,宋思緋。”然後勉強抽空抬眼掃了林晚一眼:“你算了麼,我和他的結果怎麼樣?”
林晚見她這幅氣定神閑的樣子,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你丫神經病自己神經好了,扯傅行進泥坑幹嘛。
人家既然不是誠心來做生意的,林晚也不樂意供人逗樂解悶了,也坐了下來,盯著宋思緋的臉,淡淡道:“夫人自己心裏清楚。”
宋思緋聽了這話,也沒生氣,嘴角還挑了起來。她五官本就精致,柳葉眉,大眼睛,端的一副標誌美人的模樣,這一笑煞是好看,要是放在平日,林晚準得盯著好好瞧上一瞧,這會兒卻怎麼看怎麼覺得虛偽。
宋思緋手帕掩在嘴邊,做作地擦了擦,笑道:“確實如此,我和他青梅竹馬來著,在他心裏什麼地位自是清楚得很。”
沒過一會兒,她又雙手托臉撐在桌子上,看著林晚,眉頭皺著和林晚抱怨:“就是最近將軍他,外麵有了狐媚子了,都不怎麼回家了。”
林晚忍住上前將人掐死的衝動,心裏翻騰蹈海,你這是寡出臆想症來了吧,青梅竹馬已然混成了小媽,還有什麼可說的,陰陽怪氣什麼呢。
林晚懶得理這神經病,將自己的算盤拿出來開始算賬,才一會兒,一個白皙的芊芊玉手就按住了她,林晚不耐的看向宋思緋,一字一頓道:“你,到底想幹嘛?”
宋思緋眯了眼睛,也不打算打馬虎眼了,幹脆道:“你和傅行到哪一步了?”
林晚見她終於不裝了,心裏稍稍舒坦了一些,往後麵一靠,雙手環胸,臉上帶著玩味的笑,下巴朝樓上的方向一抬,慢悠悠說道:“將軍就在樓上,自己問他去啊。”
宋思緋表情霎那間有些崩壞,也不樂意裝了,眼神不善,直勾勾的盯著林晚看,絲毫沒注意到大廳裏還坐著幾個冷麵閻王。
青竹幽幽的歎了口氣,這瘋女人,大概隻有他家將軍能降得住了,悄然溜上樓去了。
如果眼神能殺人,林晚懷疑自己早被千刀萬剮了。
什麼仇什麼怨啊,林晚的眼睛不悅的眯起,突然就想起前些日子頻發的意外了,麵前這女人可不就有很大嫌疑。
想起林嘉的可憐模樣,還有墜崖那日的驚險,林晚眸子暗了,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麵上,直直對上宋思緋的眼睛,聲音很冷,質問道:“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宋思緋一聽這個笑容有些囂張起來,嘴上卻輕飄飄:“什麼事情?姑娘沒證據可別想給我扣什麼鍋。”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八成就是她沒跑了。林晚手緊緊攥住了桌子,才控製得住自己的手不往對方臉上招呼。
連係統都看不下去了,嫌棄道:這女人怎麼賤兮兮的。宿主上啊,別憋著,回頭憋壞了,耳朵受累的還是我。
林晚本想忍一忍,從長計議的,讓係統這麼一點火,手抬起來就扯上了對方的頭發。
宋思緋顯然沒料到林晚真敢這麼動手,一時不察,讓她得手了,不由得大驚,猛的後退一步。
正準備反罵回去,一把劍就擱上了她的脖頸。
宋思緋的優雅已然崩壞了,有些驚慌,斜睨著拿劍架著她脖子的陳書墨,威脅道:“你可想好了,我是一品夫人,我姑媽是皇太妃,你招惹不起。傷到我了,幾個腦袋都不夠你掉的!”
陳書墨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心道首陽國的律法還管不到她。
林晚見狀,走過去,湊近她,輕蔑道:“那我爹還是王爺呢,太後還是我皇奶奶呢,你囂張個什麼勁兒!”
一旁皺著眉走近,準備細問情況的榮親王聞言表情一怔,愣在了原地。
林晚倒是沒想到這茬,就是純粹看不慣宋思緋作威作福,逞個嘴上痛快。
林晚自懷裏掏出一把匕首,抵上宋思緋的臉,表情嚴肅:“說,林嘉被綁是不是你指使的?還有,車夫是不是你搞的鬼。有種做,有種你就認!”
兩把刀抵著,宋思緋微微顫抖了,有些後悔將人留在外麵候命了,她實在沒料到,林晚膽子這麼大,一介平民,真就敢威脅她。
宋思緋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回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和皇家攀關係,讓人知道了……”
林晚的刀往宋思緋臉上貼了貼,不耐煩的打斷她:“我是個什麼東西你先不用管,你要是再不坦白,我可就不敢保證你是人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