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均沾72
沈淵玉沒有想到莫念歡突然這麼問,姻緣結的出現本就沒有跡象可尋，是他無法控製的存在。
對上莫念歡似非的模樣，喉間發緊,頓時啞然。
屋子內燭火通明，燭火搖曳倒映著兩人靠近的身影,相顧對視沉默著,仿佛在無形間訴說著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
莫念歡心想,像沈淵玉修真界大拿的存在，他為什麼要執著於莫羨凡這樣一人，如若不是曾經愛過後悔過又何必苦苦執著。說出去估計不相信,清淵仙君為了保護自己的大徒弟，分了好幾個人，還相互裝作不認識，就隻為了待在他身邊。
與其現在戳破倒不如……
看看沈淵玉的反應如何。
“師尊,你還要回去閉關嗎？”莫念歡沒有再提姻緣結的事情，既然沈淵玉想用這樣的方式待在自己身邊不是他能夠阻止的。
而且方便他繼續找莫羨凡,因為最了解莫羨凡的人必然是沈淵玉。
“不了，我陪在你身旁免有人欺負你。”沈淵玉淡然轉移開視線，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口,已經涼了,視線落向烏金籠後的紙窗。
窗外夜幕早已降臨,輝月皎潔落入屋內,風雪呼嘯的動靜似乎比剛才還要大,不知道修羅一族遭殃了嗎？
收回視線,給杯中又倒入茶水，一揮袖，茶杯中氤氳升起熱氣,然後遞給莫念歡。
莫念歡見沈淵玉把茶杯遞給自己想也沒想的接過喝下，一口飲盡後道：“師尊，您就不怕暴身份嗎？現在十大洲可都在通緝我，在他們眼裏我身為魔修，就是罪大惡極之人。”
沈淵玉看著莫念歡唇瓣抿著自己方才喝過的位置，垂眸遮掩欣喜之，故作淡然：
“通緝你又如何，你是我清淵大徒弟，是我親自養大的孩子，如果你是罪人，那我又是誰。”
“罪人他爹。”
沈淵玉沉默。
而後他就看到莫念歡了，格外的開。
這一，精致眉眼染上少年郎般的幹淨爽朗，眼梢上揚，透徹的雙眸滿含笑意，帶著令人怎麼都討厭不起來的狡黠逞，聲清越如玉般砸在心頭，撞碎了舊時的回憶，與莫羨凡的影子完完全全重合。
麵前站著的不就是他的少年郎嗎？
沈淵玉低頭一，眸中盡是寵溺之意，這家夥已經捉弄他了。
莫念歡看著沈淵玉又被自己弄無語的樣子沒忍住笑出聲，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沈淵玉這幅總是被他弄措手不及沉默無語的樣子，就覺裏癢癢的。
雖然知道有沒大沒小但他就是忍不住，仿佛曾經做過無數次那般，他想過可能是莫羨凡也這麼捉弄過沈淵玉以他才有很熟悉的感覺。
然後便看到沈淵玉了。
他見過沈淵玉，但是沒有見過沈淵玉那麼溫柔好看，雲淡風輕，卻又動人弦，眉眼如畫透出的絕俗清麗，眸底的意溫柔繾綣入骨。
蒼白神都擋不住沈淵玉這張盛世美貌。
——小念歡，你光看人家好看就心軟了？等你找我的身體你就會知道我才是最好看的。
莫念歡聽到莫羨凡這個聒噪的家夥又出現，頓時覺美好的氣氛都被打斷了。
沈淵玉收斂起唇邊的，沉默須臾又道：“總之，他們要這般羞辱你那便是在羞辱我，熹兒，你無需擔，這樣的事情為師有經驗了，這一次定護你周全。”
他不再讓莫念歡受當年之苦，這一次他不再離開莫念歡半步，誰休想靠近莫念歡半步。
莫念歡聽到有經驗便想到了當年仙魔大戰的事情，雖然之前有聽沈淵玉說過，有聽青龍他們七嘴八舌的說過，但都沒有他夢到過的那個場景真實。
“我記得我夢到過一個場景，就是莫羨凡被關在水牢裏，青林師叔在鞭打他。”
沈淵玉難以置信看向莫念歡：“……你夢到過嗎？”
他不知道留下那片滅世黑蓮碎片對莫念歡有沒有影響，但是目前看來莫念歡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至少陰暗暴戾在莫念歡身上並無體現，沒有被有人利用。
可就在聽他提到這樣的記憶便知道滅世黑蓮當真能夠恢複莫念歡的記憶，雖說碎片隻有部分的記憶但讓莫念歡看到了過去發生的事情。
“師尊，莫羨凡為什麼被關在水牢裏，為什麼被青林師叔打？”
沈淵玉對上莫念歡詢問的眼神，指尖微顫。
當年是門派考核大，他身為鳳麟沈氏首座繼承人是必須要與門派內優秀的弟子比試，在那段時間他隻能把莫羨凡留在自己的清淵閣裏，就是現在的藏熹閣。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比試開始之前，沈清塵告訴他莫羨凡被人丟入幽域穀有危險，他情急之下便隻身一人入了幽域穀，結果被幽域穀裏的惡龍打傷了脈昏不醒。後來他才知道是沈清塵騙他，隻不過是為了奪取他首座的席位利用他的軟肋來騙他。
之後他受傷的事情被莫羨凡知道，莫羨凡就闖入幽域穀想要去教訓那惡龍，就是這樣暴了魔尊的身份。
在那樣複雜的情況下，一邊是門派，一邊是自己愛人的，他明明選擇相信莫羨凡卻沒有相信莫羨凡不是故意殺的沈清塵，明明都是為了他卻因此讓莫羨凡傷透了。
莫念歡看著沈淵玉若有思的模樣：“我看出莫羨凡是相信師尊你救他的，可是師尊，你為什麼沒有去救他？為什麼到後來莫羨凡那麼恨你？你對他做了什麼，你是覺他是魔以你厭惡他了嗎？”
“不是。”沈淵玉眸底略過複雜：“我以為他是故意殺的沈清塵，就是我師弟。”
莫念歡聽到這個名字覺有耳熟，想起好像青林師叔說過是莫羨凡殺了沈清塵：“莫羨凡為什麼要殺清塵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