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星空深處某處不可知名之地,此時正上演著令人震撼的一幕,隻見黑色的霧氣呈弧形分布綿延數十億裏,目光所及之處浩浩湯湯無邊無際,黑色且濃鬱的霧氣像是墨汁滴入一池清水中不斷奔騰著、翻湧著。
而與霧氣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絢麗斑斕的寶光之氣,抬眸望去可見數十柄寶劍不斷吞吐著盈盈珠光,視線之後則是數十位身著各色服飾的大劍仙,要說這些人呢...那可都是個頂個的風流人物。
他們或是站立著雙手背後交叉相疊,腰間懸挎寶劍,或是虛空盤膝而坐膝上平放著劍,又或是兩手同持劍鞘橫放在肩上,又或是幹脆整個人躺在劍身上,然後悠然地晃動著小腿......,總之是形狀各異舉止盡是不同,寫不盡的風流灑脫,好似那臨塵的謫仙子,遠遠看過去便覺得美不勝收。
這數十位大劍仙的身側站立著或是雙手合十的大和尚,或是斜依著傀儡的青年,又或是單手撐著棺木的孩童,又或是雙手環胸的漂亮姐姐。
隻見大和尚的後額處頂著一輪金光閃閃的圓形光環,光環散發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暈,最後消弭於虛空之中。
再說那斜依著傀儡的青年,傀儡高數丈,青年麵色慘白,右手處還攥著一條五彩神蠶絲所織的手帕,手帕的左上角繡著一些蘭草,右下角隱隱顯露一個出來用金絲縫製的特別符號,當然知道這個符號含義的人無不是立教稱祖的存在。
近看那小孩,一個鼻子裏耷拉著兩條長短不一的鼻涕,隨著少年身體微微顫動,鼻涕一會兒被吸入到鼻孔裏麵,一會兒又耷拉出來。不過小孩的目光卻是有些癡傻,但是孩童右手所托棺木之巨大,令人匪夷所思。
棺木在小孩的手中不停沉浮,仔細一看如大家所想,正是那小孩不斷拋飛棺木起起落落所致。整個棺木的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令附近的人們微微蹙眉,但是相視之間皆是搖頭苦笑,棺木中不停的傳出甕聲甕氣的尷尬笑聲,並伴隨著令人嗤笑的勸饒話語。
“咳咳,小祖宗呐,別玩兒啦,要注意場合啊,咳咳......”喵喵尒説
“大爺爺,這磨磨蹭蹭的都半天了,這究竟是打不打?不打的話,那...那...那我要回家和隔壁的二丫玩兒泥巴去了。”
棺木中的老頭一手扶額然後順帶扒拉了兩下頭上為數不多的幾根枯黃的頭發尷尬道:“小祖宗呐,聽大爺爺的話,別玩兒啦,給大爺爺留些體麵。打完這一場,好讓爺爺回去與那幾個老不死的吹噓一番,尤其是那個小丫頭的爺爺,哼!!!”
隨著哼聲落下,整個棺木周圍虛空炸裂,一道道裂縫密密麻麻出現在棺木附近,像是一張紙讓某個小家夥揉搓成了一團,展開後密集的折痕遍布整張紙上。
“聽大爺爺的話,咱們呐再等等。”
當即小孩腦袋向後一仰,一頓吸溜鼻涕,手上卻停止了剛才拋飛棺木的動作,棺木中老頭一頓欣慰。
距離小孩不遠處站著一個漂亮的女子,女子雙手環胸愈發擠壓的胸前顫顫巍巍,嘴裏卻是令人咂舌的汙言穢語。
“他奶奶的,這一次老娘定要讓他們見識見識老娘的厲害。先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再把他們那如蚯蚓般的細胳膊細腿扯下來,寸寸捏碎。整個腰身都沒俺家丈夫那裏粗的東西,幾次三番來打擾你老娘的好事。”秀麗女子頭顱微微上揚,嘴裏罵罵咧咧道。
“還他娘的打不打,不打的話,老娘要回家玩俺丈夫的蚯蚓去了!”
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身邊則是站了一位手握巨大板斧的粗獷漢子。此時那漢子正滿臉通紅,一手捂麵生怕別人瞧出自己來,腳步稍稍往後撤了一小步。
秀麗女子察覺身邊粗獷男子的細微動作後,扭頭瞪了那漢子一眼,張口便道:“董二狗,長能耐了啊,你蚯蚓有多粗,老娘能不清楚,你再這樣,老娘以後不讓你sc!”
話音剛落漢子臉色瞬間大變,臉上盡是諂媚的笑意,聲音細弱蚊聲“姑奶奶,這麼多人呢,給二狗留些麵子。”
漂亮女子聽了這話後,左右看了看,當即道:“看什麼看,玩兒自家娘們兒去!”。
被女子目光掃到的眾人頓時縮了縮脖子,然後低頭盯著各自的腳尖不敢出聲。但是所有人心裏都想著這麼幾句話“這董家夫人,明明生的如此明豔動人,說話卻如此的‘彪’悍,更氣人的是人家還是有名的大劍仙,打又打不過,說又不能說,唉。”
不過經著丈夫一頓求饒,女子聲音小了很多,不過嘴裏還是繼續念叨:“等打完這一場,回家加個油,努個力給二狗再生幾個小崽子。累死你,讓你天天連學費都掙不夠。”
反觀那名為董二狗的漢子一手遮掩嘴發出兩聲尷尬的笑聲,簡直比女子還要女子。
像這樣的一幕幕不斷發生在人族的聚集處,沒有人知道此役過後,他們還能回去幾人?
人族中上演的一幕幕同時也在其他種族間上演著,最令人矚目的是一群渾身法力如淵似海的青年修士,這些人神情冷漠目光空洞,一副生人惡近的神態透露著的卻是與天地法則交相輝映的強大實力。但是沒有人願意靠近他們,更沒有人願意招惹上他們,隻因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名字——神族。其他種族私下都稱呼他們為天道奴役者,其實也就是一群替天行道的可憐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