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動殺心了。
從今天出門買高壓鍋,就開始諸事不順。
先是被風國豪訛詐,再是治病的時候被洪天雷喊了一嗓子,這會兒苟誌波和洪天雷又在千方閣診室裏打了一架,當著自己的麵,把診室差點拆了。
想打架,可以到外麵去打。
為啥非要在千方閣動手?
這些事情積累到一起,讓李飛已經到達了爆發的臨界點。
“你是誰?”
苟誌波輕皺著眉頭問道。
最開始,眼前這個男人在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的情況下,說什麼守規矩之類的話,倒也能理解。
但和洪天雷打過架後,按理說,他已經見識過自己的凶殘了,還問自己想怎麼死,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中年男人,又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他說著話,必定是有什麼依仗。
苟誌波雖桀驁不馴,但該有的警惕心,還是具備的。
“說吧,你想怎麼死?”李飛麵無表情的問著。
“靠,你特麼是複讀機嗎?你到底是誰?”苟誌波爆了句粗口。
李飛淡淡道,“既然你不願回答,那我替你選擇吧。”
話,不想多說。
動手就是了。
七十二根銀針,盡數懸浮在半空之中。
“去!”
銀針編織出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苟誌波靈巧的在屋內閃避,雖躲掉了大多數,但肩膀和大腿上,還是被插了幾根。
“嗬,幾根破針,就想殺我……”
不等苟誌波把話說完,他突然察覺到體內襲來陣陣麻痹之意。
胳膊抬不起來了。
雙腿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噗通~’一聲,便直勾勾的跪倒在了李飛身前。
此時的他,沒了傲慢和高調,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恐懼。
“不就是幾根銀針嗎?銀針沒發黑,又沒毒,我為啥動彈不得了?”
“你,你這是什麼鬼把戲?”苟誌波失聲質問著。
李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苟誌波,“家裏長輩沒有告訴你,出門在外,千萬不要得罪醫師嗎?”
“我……”
苟誌波的話還沒說出口,李飛的手掌便貼合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下輩子,做人,長點眼色。”
沒有多餘的動作。
沒有多餘的言語。
沒有多餘的解釋。
醫館殺一人,殺人不留形。
李飛說到,也確實做到了。
隻不過,做到所付出的代價,則是苟誌波的一條命!
“屍體,怎麼處理?”
人是殺了。
氣也消了一大半。
但看著苟誌波癱倒在上,臨死前還帶著難以置信目光的屍體,李飛卻有些犯難了。
總不能一把火燒了吧。
處理方式太草率,說不定會留下把柄。
劫後餘生的洪天雷,臉上堆滿了阿諛奉承的笑容,“交給我,這點小事又豈能讓李先生操心?我來幫您解決。”
“怎麼解決?”李飛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殺人,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雖苟誌波挑釁在先,但自己這麼做,嚴格意義上講,也算是防衛過當。
搞不好,會被關幾年的。
誰來求情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