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飛前腳剛走進千方閣,陳天賜和陳子豪後腳就來了。
而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不速之客。
沒錯。
確實是不速之客。
秦雅茹的親弟弟,秦渤海。
這小子和曾磊是一個德行。
但曾磊的爺爺好歹是曾西南域的域長,曾國培,好歹是個封疆大吏,曾磊紈絝,有當紈絝的資本。
秦渤海則是沒有當紈絝的命,卻患了想當紈絝的病。
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秦雅茹並不是一個扶弟魔,導致秦渤海倒也沒鬧多大動靜出來。
在外麵欠個幾千塊,一兩萬,家裏人也就幫他還了。
“姐夫,好久不見,我可想死你了。”
一進診室,秦渤海就像進自己家似的,大搖大擺的坐在病床上,明顯沒把自己當外人。
李飛麵無表情的問著,“你來幹啥?”
秦渤海笑嘻嘻的說道,“你外出二十年不回家,我這個當小舅子的,當然要來替我姐問問情況啊。”
“我和你姐離婚了,你不知道?”李飛淡淡道,“她現在是蘇家的大婦,這聲姐夫,你應該去蘇家,喊蘇成東才對。”
“別介啊。”秦渤海擺手說,“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我姐夫,蘇成東算什麼東西啊,他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這話,聽聽就行。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這是浪跡社會多年之人,必須要掌握的技能。
若真信,就是李飛犯傻了。
“行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幹嘛?”說跟秦雅茹斷了,就是斷了,李飛不想和秦渤海說廢話,更不願閑聊。
“姐夫,你看,你回來後,就把千方閣買下來,應該是在外漂泊二十年,賺了不少錢吧。”秦渤海搓搓手,眼中閃過一道帶著貪婪的精芒。
李飛也沒解釋太多,僅點頭‘嗯’了一聲。
“是這樣的,我……我這些天,在外麵欠了點錢,債主說再不還,就要噶我一個腰子,要不你借我點?”秦渤海舔著臉說。
李飛既沒同意,也沒拒絕,而是反問了句,“你姐結婚,你咋沒去參加?”
秦渤海訕笑兩聲,“我姐不讓我們去。”
難怪當初在婚禮現場,沒見到秦家人。
原來是秦雅茹沒喊他們。
還是那四個字。
門當戶對。
在門不當,戶不對的情況下,心生自卑,是在所難免的。
倒不是說,秦雅茹不在乎家族親情,而是蘇家大婚,邀請的都是山水城的名流權貴,秦渤海他們說到底都是些普通人罷了,去了,會蘇家和秦雅茹的丟臉,還不如直接不請。
“你在外麵欠了多少外債?”李飛又問。
“五十,不對,八十萬!”秦渤海知道,借錢時候要當孫子,所以他姿態放的很低,還吹捧著說,“姐夫,蘇成東那個家夥太摳門了,娶我姐,才給一百萬彩禮的,哪裏有你大方,對吧。”
李飛似笑非笑的回了句,“可,我要是不借呢?”
秦渤海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姐,姐夫,我,我這人膽小,我就別開玩笑了。”
李飛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我要是不借呢?”
秦渤海一聽,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