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山水城郊區的洪拳武館內。
一個雙臂裹著厚厚紗布,紗布中隱約還往外滲透著黑水的中年男人,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悠哉悠哉的品著美婦人泡好的茶水。
雖形象看上去有些怪異,但他,似乎,並沒什麼敵意。
可坐在主位上的洪天雷。
手卻緊緊按著木桌,如臨大敵般,與其對峙的同時,眼中還帶著警惕和不安。
“再給我倒一杯。”中年男人率先開口。
美婦人看了眼洪天雷,洪天雷輕輕點了下頭,她便俯身將淡綠色的清茶,倒入杯中。
“嗯,不錯。”中年男人又品了一口,“茶,不錯,泡茶的人,更不錯。今晚給我侍寢吧,我挺喜歡你這身旗袍,晚上一並穿來,白絲不好看,換黑絲。”
中年男人的言語中,有種不容置疑的味道蘊含在內。
在他看來。
不管美婦人是同意,還是拒絕,既然他說了,就必須要去,而且要穿旗袍,裹黑絲去!
美婦人哪遇到過這種情況。
這,都不止是輕薄了,分明是強來啊。
她隻能束手無措的扭頭看向洪天雷。
洪天雷也被中年男人說的話,氣到麵色鐵青。
明知道,美婦人是自己的姘頭,還開口讓她今晚侍寢。
這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嘛。
可就算有萬般不滿,有萬般氣憤,洪天雷也不敢發作。
因為,坐在太師椅上喝茶的男人,名叫苟旬,魔都苟家的老二,苟誌波的二叔!
身份隻是一方麵。
而讓洪天雷最為忌憚的是,苟旬的能耐。
之前,在魔都,他是親眼看到,苟旬奮力一掌,將一輛白色小轎車,從中斬斷,切成兩截!
實力,可謂是,深不可測!
就算自己和洪流二人聯手,都要甘拜下風。
所以,發火而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二爺,不知你大老遠來山水城,有何貴幹?”洪天雷轉移話題問道,幹笑著問道。
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反問了句。
“洪天雷,我來幹嘛,難道你還清楚嗎?”
“這……這……”洪天雷強顏歡笑著,“我還真不清楚,還請二爺明示。”
“嗬。”苟旬冷笑一聲,“看來,你是真把我當傻子糊弄了啊。有人酒後駕車把誌波撞死,這個解釋真合理,合理到天衣無縫,但,你覺得我會信嗎?習武之人,隨機應變的能力,乃是練武的重中之重,就比如……”
說著話,苟旬手掌輕輕一拍。
無水的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空中劃過,呼嘯的嘶鳴聲,幾乎能和子彈的速度相媲美,朝洪天雷麵門襲去。
此舉,算試探,但也有著一擊斃命之功效。
洪天雷想用手硬接。
可茶杯越來越近,他的麵色也隨之越來越凝重。
接不得!
接了,會殘!
就在茶杯和洪天雷鼻尖僅有一指之隔時,他閃開了。
而茶杯則將他的座椅砸出一個大洞,碎裂的瓷片,盡數,嵌入地板中,冒著森森寒光。
苟旬這才,不緊不慢的又說。
“我這茶杯的速度,應該要行駛在道路上的汽車快吧,你都能躲得開,為何誌波會死?除非醉酒的人,開的是戰鬥機,那就當我沒說過這話,嗬嗬。”
洪天雷知道苟家會派人登門,會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