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注意力,根據槍口瞄準的角度,提前預判射擊的方向,躲子彈,已是常人所能達到的極限。
但李飛卻用兩枚銀針,臨空,打爆了,高速運動而來的子彈。
這……這還是人嗎?
“臥槽!”野狼爆了句粗口。
他知道李飛很強。
但,李飛未免也強的太他媽離譜了吧。
“跑!”
野狼扣動扳機,朝李飛又猛開數槍後,一個鯉魚打挺,身體如泥鰍般,很是絲滑地順著貨櫃的縫隙,竄了出去,打碎玻璃,跳窗而逃。
“束手就擒不好嗎?何必要白費功夫呢?”
李飛搖搖頭。
隨即跟了出去。
而在臨走之前,李飛還交代了一句。
“記得把現場給我處理幹淨,恢複原樣,別惹我生氣。”
說話的時候,李飛的身影還在藥房中。
眨個眼的功夫,他人便如變魔術戲法似的,消失在了車水馬龍的街頭。
“這……”
宋詩詩一時間竟沒回過神來。
本以為,今天自己已是凶多吉少,定會喪命在暗組織的三個殺手手中。
可沒想到,李飛三下五除二,便將危機解決了。
感覺,令無數富商和權貴之人心驚膽戰的野狼,在李飛眼裏,隻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樓主,他,他到底是什麼來曆?”雲雀用衣袖捆住流血的手臂,略微有些虛弱的問著。
宋詩詩咬著嘴唇,遲疑許久後,才開口道。
“十幾天前,陳輝儀向紅樓發布任務,要求我們派人跟他來山水城殺死金陵陳家家主,陳天賜,而被我派去執行任務的人乃是夜叉。”
雲雀略有耳聞,“我聽說了,任務失敗,紅樓無一失手的鐵律,被打破了。”
“嗯。”宋詩詩點點頭,“夜叉給我描繪了事情的經過,說李飛,是醫師,同時還是位能入木九分的武者,勸我不要想著再去報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無事發生就行了。
至於今日來山水城,也是夜叉勸我來的,他還說如果李飛都無法治我身上的傷,那世間就再沒人能做到了。”
雲雀不滿的哼了一聲,“夜叉,純屬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人的威風。”
宋詩詩眼神和言語中都帶著一股莫名的味道。
“一枚銀針,戳破一個殺手的咽喉,換你,你能做到嗎?”
“我……”
身為紅樓的黃金殺手,雲雀認為,自己早就把暗殺技巧,磨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並以此,自以為傲。
可用銀針,還在相隔數十米的情況下取人性命。
她還真做不到。
無能為力。
“況且,我的病,也被李飛治好了。”宋詩詩又說。
“什麼!?”
剛才在診室內發生的一切,在外警戒的雲雀,並不知情。
她下意識以為李飛還沒開始給樓主治病呢。
沒曾想,就已經結束了?
要知道,樓主受的傷,可是尋訪了無數大型醫院和杏林妙手,他們都束手無措啊。
這傷,治的,未免也太輕鬆了吧。
“山水城在西南域,西南域最大的幫派勢力是袍哥會……”
宋詩詩吩咐道,“你去紀老爺子打個電話,讓袍哥會送來一噸硫酸。既然李飛交代了要把現場處理幹淨,咱們還是照辦吧,別惹他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