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不出李飛所料。
第二天一早,頂著兩個偌大黑眼圈的齊子涵便帶著幾個一處的隊員登門了。
亮出證件,一句有關部門辦案。
搞得在門口排隊的病人,隻能乖乖給他們讓路。
“李先生,要是讓外麵的病人知道,明麵上,千方閣,懸壺濟世的醫師,昨晚私底下連殺三人,你猜,他們會怎麼想?”
齊子涵的表情格外嚴肅,她雙眸直勾勾凝視著李飛,想通過旁敲側擊的方式從李飛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或許。
這招,對犯人無往不利。
但,李飛卻不吃這套。
“你想說,請便,我不攔著。”李飛淡淡道。
“你……!”齊子涵氣的牙癢癢。
上次在千方閣碰了個軟釘子,就讓她心情很是不爽。
這次。
人證,物證具在。
殺人證據確鑿。
按理說,李飛最起碼要服個軟才對吧。
他的嘴,為啥還這麼硬呢?
真以為,會點醫術,懂點武術,就能為所欲為了?
“齊處長,大清早生氣,傷身。”李飛不緊不慢的說著,“上次你來找我,我忽略了一個事情,不管是野狼,還是羅漢,刹利,因陀羅,他們都是國際刑警組織懸賞的通緝犯,我殺他們,不給我嘉獎就算了,為何還要抓我去監獄呢?”
你還想著要嘉獎?
莫不是瘋了吧!
齊子涵沉聲道,“如果每個人都是你這麼想的,社會豈不是亂套了?隻要殺了人,就必須伏法,認罪,這是規矩。”
齊子涵不由得回想起了,昨晚去案發現場看到的畫麵。
羅漢,腦袋被踩爆,隻剩一具沒頭的屍體。
刹利,也是如此。
因陀羅,亦是如此。
就連她這個常年在一線辦案的處長,胃裏都止不住的在泛酸水,想吐,又吐不出來。
可見,現場,有多血腥!
況且,李飛殺因陀羅,還是在人聲鼎沸的酒吧中,在眾目睽睽之下。
隻能說。
他太囂張,太狂妄了。
完全沒把國家安全局和山水城的執法人員當回事。
當然。
齊子涵心中除了對李飛聲討和腹誹以外,還有難以置信的震驚。
要知道,暗組織派來山水城三個殺手,他們的名聲可都是殺出來的。
一亮名字,就能讓很多人晚上睡不著覺。
李飛卻如同砍瓜切菜,把他們全宰了。
隻能說,眼前這個看似略顯滄桑的男人,很強。
強的超乎想象。
“嗯,你說的有道理,既然是規矩,我應當遵守才對。”李飛點頭說。
齊子涵沉聲道,“那就勞煩你和我們走一趟吧,想必,你也知道,在沒有確鑿證據情況下,我是不會請你回局裏的,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不希望咱們之間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和殺手,發生衝突,還情有可原,法理上能量刑,但你要是連我們的工作都不配合,性質可就嚴重了。”
軟的和硬的,齊子涵都講了一遍。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可李飛聞言後,卻不為所動。
他嘴角甚至還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如果我不去呢?”
“李飛,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齊子涵的手,下意識摸到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