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李飛輕皺著眉頭問道。
“李先生,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您的千方閣被有關部門查封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很熟悉,洪天雷的堂弟,洪流。
“嗯?”李飛愣了一下,“醫館資質很齊全啊,我也有行醫資格證,有關部門出於什麼目的,想要查封千方閣?”
這事,確實有點匪夷所思了。
山水城醫學協會的會長,和自己是朋友。
山水城掌權人,自己認識。
再加上袍哥會的頭排,紀老爺子,也和自己關係甚好。
按理說,自己都算是黑白兩道通吃了。
哪個部門,會閑的沒事幹,對千方閣動手呢?
明顯,不合理啊。
什麼理由,都解釋不通。
難道是齊子涵?
可,國家安全局的手,也不可能伸的這麼長吧。
洪流遲疑片刻後,才開口,“李先生,我聽朋友說,紀如海被雙規了。”
“什麼?”李飛說話的語氣明顯重了一些。
“不止紀如海,紀東來,紀老爺子也因為涉黑的緣故,被有關部門帶走一個多星期,迄今都沒放出來,原山水城醫學協會的會長齊天左,一紙調令,被調到內河市圖書館當館長。在你走的這些天,山水城官場,從下到上,幾乎,都被清洗了一遍。”洪流沉聲道。
“冉冉和囡囡安不安全?”李飛追問。
“有人想對她們動手,但我被打跑了。”洪流如實說。
那夜,夜願酒吧。
殺因陀羅的時候,洪天雷和洪流二人,正好在旁邊的卡座上喝酒。
李飛便安排洪流把屁股擦幹淨後,第二天去千方閣找自己。
廖進中前腳剛走,洪流後腳進屋。
為了確保自己去西南軍部的這段時間,妹妹和女兒不會受歹人所害,也為了完成自己之前在豪致會所對洪流所做的承諾。
施針,隨便紮了幾下,洪流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後天初期武者。
“查到襲擊之人的來曆沒?”李飛又問。
“沒有。”洪流搖搖頭,“不過,聽他們的口音,好像是北方,京都人。”
原來是他們啊!
李飛緊皺的眉頭,瞬間鬆開了。
這麼大手筆,也隻有他們能做得出來!
隻能說,曾老爺子用心了,竟然擋了這麼久,讓他們這幾日才來山水城。
“行,我知道了,保護好冉冉和囡囡的安全,明日,我便回來。”李飛淡淡道。
“好的。”洪流猶豫片刻後,還是有些說了些題外話,“李先生,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一下,紀家和袍哥會,樹倒猢猻散後,有人對紀雨荷圖謀不軌,而且惦記她的勢力,很多。”
“她在哪兒?”
“不清楚。”洪流搖搖頭,“但我剛才手機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應該是紀小姐換了號碼,她說,她的位置,隻有你知道。”
看來。
自己這一走。
身邊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過了。
“告訴紀雨荷,回去後,我會第一時間去找她。”
“收到。”
……
翌日,中午,山水城,幸福燒烤。
一個麵容消瘦,神情憔悴的美少婦,端坐在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