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疏忽,還以為把東西存放在倉庫裏,有人把控,她又在倉庫周圍設置了不少的安保措施就可以萬事大吉。
但她偏偏忽略了,在倉庫裏有人玩忽職守,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認真工作。
更何況他們還有可能監守自盜。
這不是司鏡藝第一次將珠寶原石存放在這個倉庫裏,之前有一批運回來的珠寶同樣在這裏存放過至少兩個月的時間。
但並沒有出現任何差池,所以她才逐漸放下戒心,以為不會出現任何危險。
之前的那一批珠寶後來經過檢測也是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的,這次是因為什麼導致了她最不願意看到的麻煩出現?
無論司鏡藝怎麼逼問,管理員都不肯承認自己知道珠寶被調包的事情,司鏡藝也不去問他們了。
等到警察來了之後,立刻封鎖現場把人帶走,她也跟著一起去了警局做筆錄。
一切完成,已經快到半夜。
從警察局裏出來,夜風一吹,司鏡藝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陸延朝跟在她身旁,輕輕脫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迅速被男人的溫暖氣息包裹。
“司總,先去吃個晚飯吧。”
陸延朝的聲線也比往日裏更加溫柔,或許是知道她現在處在一種怎樣的艱難當中。
“知道了。”
司鏡藝狀態不好,陸延朝開車在附近隨便找了個還沒有打烊的麵館。
進去坐下,陸延朝為她點了一碗陽春麵。
“陸延朝,這個管理員我們合作不是第一次了,我相信他才會放心地將那些翡翠存放在倉庫。”
“那一片園區,以前沒有出過任何商品貨物失竊丟失的事情,我就那麼天真,以為永遠都不會出事。”
司鏡藝神情無比懊惱,她在很多事情上麵麵俱到,可怎麼就在這麼重要的一點上產生了僥幸心理,造成這樣的局麵?
在她的自責聲中,陸延朝低聲安慰:“司總,沒有人不犯錯。”
哪怕是他,不也有被身邊人背叛的時候。
甚至於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來,朝陽事務所裏到底是誰在動手腳。
“但我犯了一個極其愚蠢的錯誤。”
“司總,你可以相信警方,他們一定會調查到真相。”
司鏡藝握緊了拳頭:“這件事情,絕對不隻是他們做的,他們做不到這種程度。”
那些被調包的翡翠原石,從外形上看,和司鏡藝從緬國運回來的那批幾乎一致。
如果不進行專業儀器的檢測,更不可能看出不同。
“做這些事情的人,一定要有一個可以做出以假亂真翡翠原石的團隊,他們必然是專業人士,很有可能是我的同行。”
“司總心裏已經有懷疑目標?”
“你說可能是誰?”
陸延朝也很肯定:“司家。”
“他們肯定知道我半個月之前和豐月一起去了緬甸,從那些翡翠商人手裏搶來了一批質地不錯的翡翠,所以他們會做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奇怪。”
買通司鏡藝信任的管理員,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將翡翠調包。
如果陸延朝沒有懷疑,等到這些翡翠即將打造成珠寶的時候才發現,不僅司鏡藝會有巨大損失,對整個s.yi來說都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