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打算以最為漠然的態度去對待他,在餘光瞄見陸延朝以後,司鏡藝立刻改變了主意。
這個時候……也確實應該讓陸延朝明白知難而退這回事。
就是可憐了這個人得暫時當當自己擋箭牌。
不過,司鏡藝覺得對方應該會很樂意做這種事情。
“怎麼?知道我在哪一棟,以後想來約我遊泳?”
“如果你願意的話……願不願意一起?”
司鏡藝眼尾掃著男人那愉悅的笑意:“就得看你有沒有足夠的誠心了。”
男人突然湊近司鏡藝,那雙桃花眼的殺傷力也在此時突然放大。
他眨眼:“你覺得我有沒有足夠的誠心?”
換個女人,被他這樣對待,可能已經忍不住的心亂神迷。
然而司鏡藝非常的心如止水,但為了演戲,隻能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勉勉強強吧。”
那男人剛要說話,一道冷冽如寒冰的聲音就在此時響起:“我剛才看見你家的房門沒有關,不確定是你出門的時候忘了關門還是家裏被小偷光顧了。”
陸延朝來了。
在他幽深的視線注目之下,司鏡藝不屑:“你在開什麼玩笑?”
她懶得去理他,重新把目光落在桃花眼男人臉上:“明天還是在這個地方見,同一時刻?”
“行啊……不過現在我倒挺有時間,不如我送你回家?”
完全被他們忽視,陸延朝臉色黑的跟鍋底差不多,咬牙切齒地提醒:“司鏡藝!”
那男人瞄了陸延朝一眼,像是完全沒有看見他有多麼生氣,挺有興趣的說:“原來你叫這個名字,真不錯,很好聽。”
司鏡藝聳了聳肩:“還好吧。”
兩人聊得起勁,陸延朝仿佛就成了個站在旁邊的電燈泡,被他們完全忽略。
陸延朝眼神越來越暗,終究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伸手一把拽住司鏡藝的胳膊,將她擋在了身後。
那男人挑挑眉:“你是誰?”
“我勸你離她遠一點。”
陸延朝個子比這個桃花眼男人要更高一點,所以用上了俯視的姿態。
而且他那雙丹鳳眼,像手術刀一樣薄而利,眼神殺傷力十足。
在他的目光之下,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完全的冷靜。
不過這個桃花眼男人也不是個吃素的,不回答他的話,隻是問司鏡藝:“你認識這個人嗎?如果你不認識他,我就替你叫保安來了。”
司鏡藝沒搭理,試圖去掙脫陸延朝:“你放開我。”
陸延朝咬牙切齒:“我知道你想惹我生氣,但不是用這種方式,你如果不想見到我,我會離你遠一點。”
“離我遠一點?你如果真能做到離我遠一點,那麼現在就回去把你所有的東西搬走,從我眼前立刻消失,你能做到嗎?”
司鏡藝明明沒有化妝,可自帶上翹弧度的眼眸依然嬌媚明豔。
隻是此時這些風情落入陸延朝眼中,就隻剩下對他的嘲諷。
他有些無力。
重新追司鏡藝這件事並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夠成功的,比他想象中還要難上加難。
把女人惹生氣了又哄好,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困難的麻煩之一。
但他無論多麼後悔也已經沒有機會資格懊惱,他隻能老老實實吞下這些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