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周凜會讓她難以自控,可她又知道,周凜不是她能碰的人……
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做出錯誤的選擇,以至於現在完全亂了套,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司鏡藝回家的路上,一直沒閑著,再次詢問了那位謝律師:“我能否見見陸延朝?時間可以短一點,幾分鍾都行,我就是想知道他現在到底過得怎麼樣……”
哪怕陸延朝在紙條裏讓她清楚,他過得並不差,也沒有讓她那麼擔心的必要,可司鏡藝還是害怕與不安。
隻有親自見到陸延朝,才能夠徹底放心。
司鏡藝言辭懇切,而且態度也分外認真,謝律師在一番猶豫之後說:“這樣吧,我再試試看,能不能明天安排你去見他一麵。”
“謝謝你……謝律師。”
司鏡藝這個晚上睡得並不安穩,一直在思考有沒有能夠見到他的機會,如果謝律師這裏不能成功,她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使?
早上,司鏡藝的電話鈴聲響了。
她睡眼朦朦地睜開眼睛,接通,思緒很快清醒過來:“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啊謝律師!真的太感謝你!”
司鏡藝迅速收拾好自己,想了想,在出門之前,特意拿了一隻很提氣色的口紅。
她不想讓陸延朝看到自己這麼憔悴的模樣,昨晚沒有睡好,眼下竟然都多了黑眼圈。
靠遮瑕勉強給遮住了……
雖然可以見陸延朝,但謝律師行事很低調,帶著司鏡藝從後門進去。
這個時候,還有不少媒體一直在關注這件事情的進展。
如果被他們發現,少不了又會借機大肆炒作。
明明隻是一個再小不過的事情,也會被他們形容的尤為誇張。
經過一係列的手續通過以後,司鏡藝終於能夠得到十分鍾和陸延朝談話的機會。
十分鍾的時間寶貴,司鏡藝提前打了許多腹稿,確保自己在見到陸延朝以後可以不浪費一分一秒。
可是,真到和陸延朝見麵時,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裏,喉頭一緊,司鏡藝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陸延朝這兩天沒有刮胡子,下巴長出了一片青黑,那張清雋的臉龐更加冰冷,不可接近。
但他的氣勢還在,並沒有因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有任何狼狽之策。
司鏡藝隻是覺得,陸延朝略略有那麼一點憔悴而已。
多少還是有些心疼,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陸延朝先開了口,唇邊翹起了淺淺弧度:“你這是什麼表情?難不成幾天沒見,都不認識我了?”
司鏡藝嘟囔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怎麼沒有,反正死不了,這日子還要過下去,不是嗎?”
“……就算死不了也沒好多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有可能會因為陳峰的強烈追究甚至坐牢?到時候關你個兩三年……”
陸延朝這樣驕傲的人,又怎可能忍受這樣的結局?
陸延朝似乎並不是很在乎自己是否會遭受到相應懲罰的問題,隻是盯著司鏡藝,目光深邃:“如果真到那天了,你大概就可以很輕鬆的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