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輕重緩急,現在她實在沒辦法全身心投入到司氏集團的事情當中。
哪怕報仇曾經是司鏡藝最大的執念。
可在和陸延朝的生死比起來之時,她曾經的執念也都可以放下。
司鏡藝甚至有些悲觀地想,就算報不了仇也沒有關係,隻要陸延朝可以回來,隻要他還能出現在她的麵前,平安健康,不要受到傷害。
什麼報仇,什麼過往都可以被她扔在腦後。
她隻想盼望祈求他回來而已。
但是新的一天到來,陸延朝仍然沒有消息。
雖然已經派出了足夠多的人力去搜查,可是那些地區到底不比國內。
一些監控缺失,人員混雜的區域,都成為了排查難度最大的地方。
而且就連當地的警力甚至都沒有辦法完全清楚,陸延朝到底有可能被帶往了何處,他們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立即給予答案。
而且,司鏡藝還得到了一個更壞的消息。
之前有目擊者表示,曾經看到劫匪綁架了一個似乎是華人的男子離開,這就說明……陸延朝很有可能還在他們手裏。
可如果在綁匪的手裏,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也不索要贖金,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如果是為了向任何一個團隊或者他們要針對的目標表示挑釁,也該有所動靜了。
司鏡藝就想到了自己猜測的那個可能性,如果是有人買凶……那,陸二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陸延朝假如真的落到那幫人手裏,很有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但如果他沒有落到那些人的手裏,他們肯定也會找他……
司鏡藝隻能期望是第二種可能性,因為隻有這種可能性,他還有生還的希望。
司鏡藝現在不願意去相信任何人,他也擔心陸二伯將手伸得太長,但是陸延朝的秘書也在此次襲擊當中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如今還在醫院裏昏迷不醒……
司鏡藝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她之前忽略掉了。
找到他的電話打過去,她剛自我介紹,對方就說:“我們見麵聊。”
“好……”
司鏡藝和費駱生在一家私密會所見麵,她之前和費駱生沒有太多接觸,不過知道,費駱生是陸延朝的好朋友。
“費先生,最近延朝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了,但現在他還下落不明,所以我隻能尋求你的幫助……”
費駱生點頭:“我知道,之所以不在電話裏和你說是因為最近這幾天我也在調查,並且我打算去一趟。”
“真的嗎?”司鏡藝格外驚喜,沒想到陸延朝的朋友竟然會願意為了他而冒險。
雖然費駱生沒有陸二伯那樣一個需要時刻警惕的對手,但去到那裏到底是有一些危險可能性的。
“這幾天沒有聯係你,是我擔心他二伯有可能會監聽你的電話,本來是打算一切準備好之後再找你。”
司鏡藝後背一涼,趕緊去想自己在電話裏都說了些什麼。
還好,昨天見洛斐時是當麵說的,所以電話裏的內容應該不足以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