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黑色麵具近在咫尺,裏麵那雙漆黑的眼瞳直勾勾地盯著她,聲音低沉:“你要去哪?”
向晚愣了一下,指了指爬在地上的人:“我以為那人是你?”
那張臉瞬間在向晚麵前放大,她神情不自然地往後縮了縮。
溫子君眼神戲虐,含笑:“在你心裏,我的實力就這麼差?”
向晚嗬嗬地幹笑兩聲:“我確實低估你了,也沒想到那位季族長看起來挺厲害的,中看卻不中用。”
被金山扶著起來的季族長聽到她這話,腳步踉蹌兩下,又撲倒到地上。
溫子君嘴角微微一揚,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真是調皮,有沒有受傷。”
向晚搖頭:“沒有。”
兩人若無旁人親親我我,濃情蜜意的樣子。
金曉曉雙眸死死地瞪著兩人,雙手緊攥,指甲陷入掌心的肉裏,卻沒感覺到任何疼痛。
憑什麼?
憑什麼她一個人人喊打的天族人卻能贏得他的喜歡,自己卻不能。
她把氣撒在還未來得及動手的杜斐斯身上:“斐斯,你為什麼還不動手,你去幫我教訓一下她。”
說著,她瞪向幾步之遙的那些族長,他們麵色踟躕地看著溫子君,猶豫著是否該出手。
季族長剛剛那一摔,給他們心底留下一個大大的震撼。
要是知道,季族長是他們那群人的當中身份最高,實力最強的。
連最強的都給打敗了,那他們再衝上去就是當炮灰了。
精明的族長們對她的怒視視若無睹,他們才不想當傻子。
從來不會拒絕金曉曉要求的杜斐斯,他會傻子一樣衝上去。
正當他準備出手時,他的手被人拉住了。
杜斐斯扭回頭一看,徐靜雅拉住他,抬眸看著他:“不要去,你打不過他的。”
見杜斐斯麵色閃過一絲退縮之一,金曉曉不悅地道:“徐靜雅,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靜雅瞥看她一眼:“字麵上的意思。”
金曉曉:“你……,斐斯都沒出手,你就知道他打不過溫子君了。”
一向脾氣好的徐靜雅生氣了:“曉曉,杜斐斯的實力如何,你再清楚不過了。你不能因為溫子君不喜歡你而讓杜斐斯去挨打。“
被人拆穿事實的金曉曉惱羞成怒:“你說什麼?“
徐靜雅本想懟回她,她的手被杜斐斯拉了一下。
徐靜雅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跟曉曉爭吵。
她噴噴不平,小聲嘀咕了一句:“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溫子君是不喜歡她。“
“你……“喵喵尒説
金曉曉氣得火冒三丈。
旁人不屑地看金曉曉一眼,這人真是自私自利。
三人還未殺敵,自行內訌起來,還想讓自己朋友當炮灰,忍不住幸災樂禍地提醒一句。
“他們兩人都走遠了,你們還在吵什麼?”
“什麼……”
金曉曉立馬扭頭看過去,向晚和溫子君肩並肩,在眾人的視線下,慢悠悠地走遠了。
金曉曉氣瘋了,大聲叫著:“你們為什麼不攔著他們,而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
她指著向晚:“她是天族遺人,你們的家族絕招在她麵前就是透明的,你們這是放虎歸山。”
被一個小輩指手畫腳的,年長的族長們臉色有些難看。
暴脾氣的李族長看不慣沒大沒小的金曉曉:“你這麼有本事,自己怎麼不去攔住他們呀,對我們大吼大叫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