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克製,溫柔。
動聽的讓人依靠著門似乎都能睡個好覺。
木門的主人依靠在門邊,心情意外的很好。
門外的人敲了很久很久。
木門裏的主人越發的好奇,門外的那個敲門的人是什麼模樣。
好奇的心思讓她忍不住悄悄地拉開了那扇沉重的木門,拉開了一條淺淺的,細小的幾不可察的縫隙。
透過縫隙,木門的主人看見了光芒,然後,看見了那個逆光的人。
他背光而立,身周的線條被光芒悄然地柔和融化,看起來不含有一絲一毫的棱角,溫柔的不可思議。
可是,這樣的柔和的光芒,都沒有掩蓋住他臉頰的淩冽的棱角,還有那帶著認真和些許冷漠高傲的模樣。
他盯著眼前的那扇木門,認真而真摯。
他敲得仔細而嚴謹。
沒有失去一絲一毫的分寸。
木門的主人忍不住愣住了。
她的視線落在那張帥氣美麗的不可思議的臉上,看的些許的癡了。
門外的人身材高大,他的視線微微下垂,落在自己敲門的那個位置,認真的敲著那扇門。
一下又一下。
他的眼睛有些許的細長,看起來成熟而又穩重,怎麼想,都不會是願意在這裏等待敲門的人。
可是,他就是那樣很認真的,正在敲著。
看著這無比真實的畫麵的木門主人,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夢境。
那個男人,看上去高不可攀,臉頰上寫滿了冷漠不滿與暴躁,可是,他在很認真的敲門。
帶著好奇,還有害怕驚到木門中人的溫柔。
木門的主人愣住了。
她握著門把,看著那個認真敲門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做何言語。
她有些想要推門而出,想要和他好好認識。
腳步卻停在那裏,身子沒有任何的一個部位有著些許動作上的改變。
她在想法上有那樣的突發奇想,可是長久以來的堆積讓她固步自封。
不願意邁出任何一步,走向門外的那個人。
因為。
在自己所劃分的所謂的絕對安全的領地,是難得的。
也是最難再次建造的。
沒有人會輕易的嚐試著將自己置於未知的危險之中。
她所能夠做到的每一件事,包括悄悄地拉開這一道縫隙,都是因為她能夠保證自己的自救,確保在這樣的行動下的自己,是絕對的安全的。
拉開的這條小縫,不會被門外的人輕易察覺,就算他看到了。
木門的主人也能夠迅速的關上這一條小縫。
沒有人能夠比在這裏安家築屋的她更加的了解這扇木門,所以,她是安全的。
因為安全,她才願意向外看去。
隻有安全了。
才有探尋的資格。
她百分百的確信著。
意外的發生是無法預估的。
變故的到來足夠打破任何的計劃。
當門外的那個男人意外的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她沒有迅速的拉上木門隱藏自己。
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沒有反應過來。
隻是,那雙眼眸太過溫柔。
看向木門主人的那雙眸子太過溫柔。
溫柔的讓她下意識的忘記了自己嘴保險的情況下應該選擇的所作所為。
那樣冰冷暴躁的人,為什麼會對著她露出那麼溫柔的笑意呢?
明明敲了那麼久的門,可是,他一點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