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換個故事。
偏偏編出這麼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宏偉傳聞,他就是想信都難啊。
“兔崽子胡說什麼呢?”
林妙言一聽這話頓時拍桌而起立馬不樂意了。
“十品副官怎麼了,管它幾品官銜,本娘子就是樂意。”
“再說了,人活到本娘子這番地步,早已看破生死名利何必在乎區區官銜。”
有時候世界就是如此其妙,九品官銜頭上壓著八品,八品之上當然還有七品,就算貴為一品國之棟梁,可還是免不了臣子本分、卑躬屈膝、寄人之下。
偏偏往往還有時候,一個小小十品官,卻偏偏惹來天下百姓的尊敬,滿朝文武的恭敬,一品大將軍唯一的敗績,當然還能令堂堂九五之尊為所忌憚。
“所以有時候官銜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
說著說著這老東西突然意有所指舉起自己的拳頭特意舉至柳珍珍眼前晃了又晃。
拳頭才是硬道理。
握在拳中心的東西更是這個天下最硬的保命王牌。
隻有外邊足夠硬,上至王權下至富貴通通皆可肆無忌憚的揍。
再說說握在拳中心的東西。
隻有足夠多、足夠穩,將來不論走多遠也不論走多高,定會肆無忌憚無所畏懼。
就算遇上同樣權傾天下的女人,拚盡一切好歹也能明哲自保。
“手心手背,兩者息息相關缺一不可,唯有軟硬兼施方可穩定乾坤。”
再瞧瞧她這雙手吧,仔細一瞧,手心裏的東西似乎決定了手背究竟可以堅韌到何種地步。㊣ωWW.メ伍2⓪メS.С○м҈
當然,唯有手背經曆萬千風吹雨打越來越堅韌,好像才可保手心裏的東西安然無恙。
“哼,您這輩子倘若隻惦記區區官銜,本副官沒準第一個瞧不上眼略加鄙視呢。”
林妙言已經老了。
但是這孩子的一生興許才剛剛邁開第一步,她不願這丫頭一生就這樣窩在破敗不堪的縣官府碌碌無聞,當然更不願意有朝一日像某個肥膩之徒一般慘死在哪位富家子女手中就此草草一生。
她是她的女兒。
母親那般瘋狂,唯一的女兒又怎可輕易窩囊落後。
“還有,本副官好歹也是您的副官,心懷除暴安良的美夢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以後類似這種事直接喊一嗓子。”
副官是幹什麼的?
副官可不就是給縣官大人無時無刻打雜的麼?
結果她今兒倒好,寧願親自染髒自己的手都沒有將她這個縣副官推出來。
“哼,要說這縣官府也不是您一個人住,怎麼偏偏到了關鍵時候總把我這個老東西拋在腦後。”
言下之意,縣官府內不止住著她一個人,將來的路不論走到哪兒,當然也少不了她無時無刻的陪伴。
以後遇到這種事,出手鏟除礙眼絆腳石本該是她追隨縣官的職責本分。
“記住了吧。”
這老東西說著說著,許是發現柳珍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視線渙散心神不知飄往何處,幹脆蹬鼻子上臉徑直伸出大爪子摸摸大腦袋。
這孩子的確長大了,還記得上一次摸她腦袋還是很久很久的一年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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