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期輕咳一聲,“那個,你剛剛問,此陣出自何人之手?”
“有本事擺下這麼一座大陣的,大多也不會用來對付我們,他們要殺我們,輕而易舉,又何須費這麼大勁擺個陣。”方好微微喘息著道。
“不錯,這樣的陣法,想困住我們容易,卻困不住千許郡主那樣的強者,所以用此陣對付脫凡榜前十那些人,也毫無意義。”沈玄期也道。
“也就是,此陣並非脫凡榜前十之人所布……那前十之後呢?”信知回繼續問向兩人。
“前十之後,有本事擺出這樣一座大陣的,隻有一人。”
沈玄期目光望向前方,眼神微寒,緩緩吐出了一個名字。
“鬼宗,岑迎妝。”
信大少了然,此地盡在他無相之界內,前方什麼情況,有何人在,他自是一清二楚。
看著那道清麗身影,信知回淡淡呢喃了一句,“原來她就是岑迎妝。”
“岑迎妝陣法造詣僅次於路星煞,同你說這些,是要你認清楚,你真能對付岑迎妝?”沈玄期又看向信知回,第一次,眼中不帶任何敵意的提醒道,“這座大陣之後,還不知有什麼在等著我們,而我們之中,沒有人是岑迎妝的對手。”
信大少一臉怪異,雙眼微眯,狐疑的問,“你這是……在關心我?”
“情勢危急,我宗之人理當同仇敵愾,你若能救下這一隊人,那你便是我宗的英雄。”沈玄期話音沉靜,又十分認真。
“英雄?”信大少輕笑,“你不會以為這樣說,我就不好再要你們的宮門令了吧?”
“宮門令可以給你。”論起果決,沈玄期竟也不輸方好,轉身看向眾人,揚聲道:“所有人,手上有宮門令的,將宮門令交給我。”
“……”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最後有四人上前,分別將一塊宮門令交到了沈玄期手上。
沈玄期自己也拿出一塊,全部遞到了信知回麵前。
“我這裏還有一塊,幫我拿一下。”方好的聲音響起。
沈玄期又在方好身上取出一塊。
一共六塊。
不少了。
神宗近五百人,先前也才拿到二十六塊。
至於私藏,沒人會幹這種事。
且不說其他,你私藏了,等宮門出現後,你不是也要進入宮門,那時誰會不知。
這宮門令又沒有別的用處,何必平白丟人,到時落得個混不下去的下場。
信知回伸手接過來,又淡淡掃一眼眾人,臉上表情不見絲毫變化,將六枚宮門令皆收了起來。
“宮門令都給你了,但你若是破不了……”
沈玄期麵色肅然,警告的話剛剛說出一半,卻見信知回看也沒看他,隻是“啪”的一聲,打了個清亮的響指。
這一聲落下。
霎時,周圍所有的攻擊亂象,竟通通散得幹淨,一切皆回歸了原樣!
眾人呆在方好的命器大陣中,看著外麵頃刻之間已恢複如初的山石樹木、溪水霧氣。
恍惚間,好似隻是做了一場噩夢,然後就被那一聲清響喚醒了。
可下一瞬。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