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寧不卑不亢再次福身道:“高老爺,一個郎中一個看病的方法,請您相信我。”
“我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見風了,”高老爺猶豫起來。
“高老爺,就算是正常人在屋子裏悶上三個月都會生病,現在春暖花開,陽氣正盛,您若是繼續悶在房裏,得不到天地間陽氣的滋補,隻怕會精氣不足頭暈目眩,食欲不振,身體虛弱更會使疾病反複。”薑玉寧振振有詞的說。
聽起來確實有道理,但,薑玉寧的這套說辭可不是從書上學得,而是自己加工出來的。喵喵尒説
誰在這種黑屋裏邊待久了,不生病啊!
頭暈目眩、食欲不振都是高老爺的症狀,他心想,她說的對啊!
這個小娘子不用號脈就能知道他的症狀,難道真會醫術?
“王媽伺候我更衣,再把門窗打開通風。”
過了一會兒,風吹進來,薑玉寧聞道空氣中一絲絲的甜味,新鮮空氣真是太可貴了。
這回屋裏的光線也充足了,薑玉寧起身在他身邊轉了一圈,其實打開了環佩空間在尋求辦法。
“高老爺,您這些疹子,一開始是不是很小的丘疹或者小水泡,因為發癢,所以你把它們抓破了?”
高老爺點點頭。
她故作高深的說:“由於搔抓這些丘疹或者水泡的頂端抓破後呈明顯的點狀滲出和小糜爛麵,邊緣不清,從表麵看是一種很頑固濕疹,但具體病因在哪,還需要取您一點指尖血來看看。”
“什麼?還要取血?”高老爺十分震驚,從來沒見到過需要取血的治法。
“隻需要一點點,”薑玉寧耐心的對他解釋,“這種檢查辦法,全天下隻有我一個人會,就是一滴血,對您的身體什麼影響都沒有。”
高老爺仍舊不太敢信。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大喝,“誰讓你們把窗戶打開的?”
話音落了,一名男子大步衝了進來,砰砰關上兩扇窗戶,怒氣衝衝的對高老爺說道:“您怎麼能吹風呢?”
薑玉寧掃了這男人一眼,穿著對襟長衫,頭戴烏角巾,一副儒生的打扮,唇上蓄著的大八字胡,隨著他的話一抖一抖的有點滑稽。
正在納悶這是誰?
便聽見高老爺說:“白先生,您不要生氣,是這位娘子要把窗戶打開的。”
他說著把目光遞向薑玉寧,白閑庭不屑的掃了一眼道:“高老爺,您這身病,我已經想到了新的藥方,特意前來給您換藥。您怎麼能不聽我的囑咐呢?”
高老爺無奈的苦笑道:“白先生有所不知,這位娘子對我的病症說的也很對,您也知道我反複治了快半年,都到州府把您請來,還是這副樣子,便想讓她試一試。”
“高老爺,恕我直言,治病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您的病需要慢慢的調養才行。”白閑庭言辭灼灼。
“唉,我被這頑疾折磨的痛苦不堪,誰有好的法子,我都想試一試。”高老爺唉聲歎氣道。
“那您也不能隨便相信……相信這麼一個女人吧?”白閑庭鄙視的一甩袖子,“若是換個其他郎中倒還罷了,竟然信一個婦道人家,高老爺這不是羞辱我的醫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