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黑衣人剛才保護她,在街上應該也是他保護了她。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隻是不想讓別人取了她的性命,是要自己動手的人怎麼辦?
雖然那種可能微乎其微。
他拿的是什麼武器?
黑衣人十分詫異,兩人對麵僵持了一兩秒,薑玉寧看他明亮的眼眸更加確定他就是薛武略,忽然脫口問道:“是你?”
黑衣人的目光柔順下來,一言不發甩了一個劍花縱身跳出了窗口。
看他的身影像一隻大鳥在夜色中起落,薑玉寧鬆了一口氣,將衝鋒槍收了起來。
在空間裏找了口棺材,把錢流的屍體回收火化掉,又拿出清潔劑把屋裏的血跡清理幹淨,噴上茉莉味的空氣清新劑。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蒙蒙亮了。
薑玉寧有種感慨,就算古武術再牛,再厲害,在槍械麵前,卻還是血肉之軀。
名噪一時的快刀手,怎麼都不會想到死在一個無名小卒手裏,還死的不明不白。
料想祁清名也不會想到,打敗了清風寨的馬匪,擊敗了兩個飛天盜賊的錢流,卻不能弄死一個訟師。
祁清名心思忐忑,一夜都沒能合眼,左等又等都等不到錢流回來。
他沒想過錢流會死,在他心裏錢流就是第一的高手,今天的受傷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失誤。
心裏有個念頭,就是錢流走了,不願意聽從他的指使。
如果真是這樣,他要參上錢流一本,就算他想混跡江湖,也不能讓他順順利利。
薑玉寧坐在屋頂上聽著客棧裏的公雞喔喔啼鳴,叫醒了太陽。
她從窗戶跳回屋裏,通風之後茉莉香味不那麼濃,血腥味和火藥味更是聞不出來了。
這才打開門,叫了小二送來清水洗漱。
吃過早飯,還沒等來靠山鎮的馬車,薑家的馬車卻先來了。
從馬車上下來的是薑文海和薑玉春,進了門便直奔二樓薑玉寧的房間。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女扮男裝的薑玉寧打開門,三人碰麵,薑文海吃驚的皺起了眉問:“你是什麼人?這不是薑玉寧的房間?”
“我是她請的訟師,這個房間轉給我了。”薑玉寧鎮定的回答。
薑玉春的眼睛在她身上瞟來瞟去,很不客氣的從門縫擠進去,“把房間讓給你?她呢?去哪了?”
“她不在這,”薑玉寧對薑玉春十分不喜,嫌惡的皺起了眉,似笑非笑的問:“姑娘為何闖進在下的房間?”
“你的房間?這明明是薑玉寧的房間,”薑玉春自以為是的說:“你們男女共用一個房間,說不定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姑娘哪隻眼睛看見共用?”薑玉寧倨傲的看著她,哼了一聲道:“在下是一名訟師,好心提醒姑娘一聲,亂說話也會觸犯律例。”
“訟師?我看你就是個小白臉,”薑玉春在屋子裏走了一圈,能掀開的簾子櫃門全都檢查了一遍,什麼都沒找到。㊣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和薑文海對視一眼,薑文海問:“薑玉寧呢?去哪了?”
“家中還有兩個孩子照顧,回去了。”
“撒謊,我昨天去過落英村,她根本就沒在家。”薑文海氣得胡子上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