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薑玉寧輕輕的扯了扯林水生的袖子,“他這樣看病更方便。”
“……好吧!”林水生也坐到床上。
薑玉寧指著壯男問:“你後背是不是有時候疼的厲害,還有時像沒有知覺似的?”
“嗯?你怎麼知道?”壯男不解的問。
“我是郎中,”薑玉寧推了薛武略一把說:“你讓開點,讓他趴下。”
薛武略很不情願的挪開,衝著壯男說道:“牤牛,你趴在這!”
還真是人如其名,薑玉寧想,這男人跟薛武略的身高差不多,可比他魁梧多了,身上的腱子肉一大坨一大坨的。
牤牛趴在草墊子上,薑玉寧伸手在他脊梁骨上摸了摸,自語道:“確實如此!”
“郎中,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回事?”牤牛甕聲甕氣的問。
“你是腰間盤突出,還有腰背部勞損,”薑玉寧說:“肯定是以前幹重活的時候勞累過度,沒有主意休息。”
“我們哪有不幹重活的。有什麼影響嗎?”
“現在不就是有影響了?”薑玉寧在他骨節上摁了摁說:“彌漫性疼痛,再嚴重一些早起的時候會後背僵直,還會引發腿疼。”
“我現在早上起來就好像受涼,後背一大片都疼。”牤牛說道:“有什麼辦法沒有?”
其他的士兵都聚精會神的聽著,趁機林水生又催促他們穿衣服。
“你還不嚴重,我幫你按摩一次應該就能痊愈,不過按摩很疼,你要挺住。”
“按摩能有多疼?”牤牛不以為然的說:“就你這小胳膊也沒多大力氣。”
“這可不一定,”薑玉寧笑道,從藥箱裏邊拿出活絡油抹在牤牛的腰上,然後順著他的骨節一節一節的開始按摩。
“牤牛疼不疼?”有人問。
“不疼,”牤牛大咧咧的說:“不但不疼還舒坦著呢!”
看他嬉皮笑臉的樣,薛武略真想揍他一頓,能讓薑玉寧按摩,都讓他嫉妒了!
但是慢慢的牤牛的表情開始痛苦。
“牤牛,你怎麼了?”
“是不是疼了?”
“不、不……”牤牛還在嘴硬,終於忍不住嗷的一聲。
“疼……疼死我了……”
就算他喊疼,薑玉寧也沒停手,兩手分別按著他的腿和肩膀,往相反的方向用力,聽哢哢幾聲,牤牛疼的都冒冷汗了。
其他人看著都感覺害怕,這哪是按摩,分明是受刑!
“好了,你現在活動活動。”薑玉寧拍了他一下。
“誒唷,”牤牛扶著腰下地,“唉……誒!”
他扭扭胯,晃晃腰,“不疼了!真不疼了!”
“你現在擔二百斤重物都沒問題。”薑玉寧保守的說。
“別說二百斤,四百斤我也能舉起來,”牤牛啪的拍了薑玉寧一巴掌,“小哥,你真有一手。”
臥槽,薑玉寧猝不及防的挨這一下子,身子一歪倒在薛武略肩上,薛武略看似不經意的摟住她,大手還在她肩膀上揉揉,說道:“薑郎中的醫術非常高!”
“真厲害,我這毛病都有兩三年了,”牤牛豎起大拇指說。
“這麼神!”
“薑郎中你快幫我看看,我也是後背不得勁。”
“薑郎中我是胳膊發麻。”
見到牤牛治好了病,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
“你們不要急,慢慢來,我今天幫你們都調理好,明天你們都拿到好名次。”薑玉寧笑著說。
“這是我們建功立業的好機會,這次不拿第一誓不罷休。”
薑玉寧給他們按摩的按摩,針灸的針灸,清遠的房間裏時不時的傳出痛呼,還有一陣陣大笑。
其他縣的士兵都覺得奇怪,清遠這幫人瘋了嗎?怎麼又是哭又是笑的?
有人好奇的趴在門口看,我的媽呀,這幫人玩的是什麼?好像把胳膊腿都扭變形了。
也有郎中聽到動靜過來看,但都被堵在外邊進不來。
這邊剛調理完,有人來稟報,祁大人請薑郎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