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那時咱們立場不同,我也不認得你。以前的事多有冒犯。”薛文韜說著誠懇的對薑玉寧深鞠一躬。
薛家的男子長得都很英俊,他身上比薛武略多了書生的斯文,是個豐神俊朗的人。
但薑玉寧知道,看見的隻是表麵,他們交過手,薛文韜是個極其陰險的人。
“你一句冒犯就能博得我的原諒?刀刀致命,現在坐在你麵前的,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不過就算還是原來的我,也一樣不會原諒你。”薑玉寧態度堅決的說道。
“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錯事,我也沒奢求你一下原諒,時間會證明一切。”
薛文韜還想長時間糾纏?
薑玉寧才不願意,“我不會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合離隻是通知你而已,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薑玉寧和你都不可能成為夫妻。”
“娘子,我知道你兢兢業業照顧家中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你現在怨恨我,我都能理解。”薛文韜做出苦情的樣子,令薑玉寧作嘔。
“你送母親終老,嗬護弟弟妹妹,對兩個孩子視如己出,這些恩情我都記在心中,現在回來就是要好好的報答你。”
真是個虛偽至極的人。
“免了,”薑玉寧討厭死纏爛打,她垂眸心生一計,手放在小腹上微微一笑道:“我懷孕了!”
嗯?
薛武略和薛文韜都驚詫的看過去。
“娘子,你……”薛文韜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一時倒是有點招架不住。
“我懷孕了,”薑玉寧重複道。
“懷孕……懷孕好哇!”薛文韜顯得很高興似的,“小詞和小詩很快就會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我說我懷孕了,孩子不是薛家的。”薑玉寧直白的說。
“那有什麼關係,”薛文韜不以為然的說:“孩子不是薛家的,你是呀!”
……
薑玉寧仿佛看見薛文韜頂著綠油油的一片大草原,草原上飛過成群的烏鴉。
這都能行?
人至賤則無敵,他是不是掌握了這門學問?
“娘子,隻要以後你能跟我在一起,以前所有的事都讓它過去好不好?”
薑玉寧微蹙著眉冷聲道:“當著曾經敵人的麵說出這麼肉麻的話,薛文韜你不覺得惡心?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我家裏不留宿外人,請自便!”
她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薛文韜微不可見的勾勾唇,似笑非笑的說:“娘子,就算你要與我合離,也得讓我和孩子相認,小詞和小詩可都是我的孩子。”
聽到這話薑玉寧暗暗的攥拳,她對薛文韜能夠橫眉冷對,但孩子是她的軟肋。
薛文韜是他們的親生父親,人家回來相認她有什麼資格阻攔?
但是薛文韜又有什麼資格做他們的父親?
除了捐獻了一點基因之外,有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義務?
“一把火燒過來的時候,你可想過你還有一雙兒女?”薑玉寧嘲弄的瞥了他一眼,“我不打擾你們兄弟敘舊,告辭!”
說完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二弟,你在家裏的時間比我多,幫我勸勸她。”薛文韜溫聲說道。
“你們合離吧!”薛武略撩起眼皮定定的看著他說:“孩子我會撫養成人,不用你費心。”
“二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這個家裏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我們全都當你已經死了,不管你是國婿,還是什麼,都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薛武略語氣平穩,不急不緩的說,仿佛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二弟,我不就是三年不在家,我也一直惦記你們,”薛文韜垮著臉想要打一通感情牌,但薛武略無動於衷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