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寧怒火中燒,跟上薛武略走回去,不等薛武略動手,她一把將李老疙瘩推開,喝道:“你這是謀殺你知道嗎?就算不出人命,你也是謀殺未遂。”
“哼,你嚇唬我?”李老疙瘩氣衝衝的說:“她不是要死嗎?想死就快點兒。”
“唉,還不是你們不肯幫忙。”邊上看熱鬧的人說著風涼話。
薑玉寧冷颼颼的瞪過去,指著他說:“你願意幫忙,你幫啊!你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指責別人?”
“我說的不對嗎?桂香是因為薛老二變成這樣,可不是因為我。”
“那是她自找的。”薑玉寧衝著李老疙瘩說:“她現在這樣你們就推卸責任?你們自己家的女兒,以前沒管教好,出事了還想甩給別人家?你們自己拍拍良心,李桂香到林金生這些天,是現在才出事的嗎?你們以前就沒聽到什麼風聲?就算沒聽到,就沒想過把她接回家去好好養養?不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出事了想找我們背鍋,你以為我欠你們的?”
看她真是怒了,看熱鬧的不敢再出聲,說幾句風涼話可以,但是再說多了就得罪人了。
李老疙瘩被嗬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踹了桂香娘一腳罵道:“都是你幹的好事。”
“都怪我,我活著還有什麼用哇!”桂香娘又是一陣嚎啕大哭。
“你們死活跟我們都沒有關係,”薑玉寧狠狠的說:“命是你們的,自己作踐誰也沒辦法。”
薛武略本想說兩句,但看都被薑玉寧說完了,他便沉著臉和薑玉寧十指緊扣,在李老疙瘩他們的臉上氣憤的掃了一圈。
“我們也沒別的要求,就是想讓你們給桂香一口飯吃,這還算過分嗎?”桂香娘嘀嘀咕咕的說。
李老疙瘩一聽,馬上附和道:“你家還差那一口吃的?”
“她是我生的?”薑玉寧狠狠的懟了回去,“薛家是她娘家?”
兩句話就把李老疙瘩和桂香娘噎住了。
不再管他們是吵還是罵,薑玉寧和薛武略離開了河邊,剛才浪漫的好心情被他們弄的細碎。
“別生氣,”薛武略輕柔的順著她的背。
薑玉寧鼓著腮幫說:“簡直太不要臉了,這就是得寸進尺。”
“其實,某個時候,我也覺得桂香很可憐。”薛武略歎口氣說。
薑玉寧忍不住橫了他一眼道:“你還想依著她們的要求去幫忙?”
“那倒不會,”薛武略淡淡的說:“你不是說我總是老好人嗎?老好人留給別人去做吧!”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剛才說的有些過分?”薑玉寧試著問。
“話糙理不糙,”薛武略笑著說:“你做的對,我缺少的就是你這樣的果敢,所以以前欠了別人很多人情,你讓我學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不是讓你學的狠心吧?”薑玉寧輕歎一聲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真的是至理名言。”
“等把她治好,就讓她離開吧!免得夜長夢多。”薛武略說道。
“嗯,我也這麼想。”
兩個人回到家,正趕上家裏吃晚飯。
兩大桌子的人熱熱鬧鬧,薑玉寧和林大娘交待了幾句,李大娘說道:“秀蘭,春花,你們在這都幹了一個月了。”
張秀蘭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趙春花倒不是很在意,她一直本本分分的幹活,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玉寧說了,你們要是沒有什麼事,以後就接著在這吧!”
聽林大娘說完,張秀蘭明顯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多謝嫂子,謝謝大娘,以後我一定盡心盡力的在這好好幹,有什麼活你們盡管吩咐。”
“吩咐談不上,如果覺得忙不開便直說,咱們還能再招人。”林大娘說完招呼大家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