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也真是好糊弄。”薑玉寧不屑的說:“這就是一個騙子。”
長光法師失魂落魄的跑出門,張保長不明所以的問:“住持,怎麼了?”
“唉,張保長,這一家都是些什麼人呐?”長光法師擦著額頭上的汗問道。
“具體都有些什麼人我也不清楚,不過薛娘子為人慷慨大方……”
“張保長,這家裏邊還有殺手呢!”長光法師打斷他的話,“還……還……還會下毒!他們還認識榮國公,這都是什麼人呐!”
“哦,怪我事先沒跟您說明白,我們有什麼事都一直跟薛夫人談,一時忘了這家裏還有薛武略的事。”
“你說這家男主人叫什麼?”長光法師驚訝的問。
“薛武略啊!”
“就是弑君者薛武略?”
“弑君者?這是什麼名?”張保長倒是聽迷糊了。
沒想到那天的兵變距離最近的落英村變成了燈下黑,竟然不知道薛武略在外邊已經名聲大振,變成了弑君者。
“就是在這落英山獵場,薛武略刺殺了宋元明,所以大家給他起了個別稱弑君者。”長光法師解釋說。
“是薛武略幹的?”張保長十分意外,回想那天打穀場上的廝殺聲,不由的打了個寒戰說:“住持,您一定要好好的做這個水陸法會,我們落英村的興衰都指望您了。”
正在潁州的薛武略打了個噴嚏,想起薑玉寧打噴嚏之後會嘀嘀咕咕的說什麼,一想二罵,他便覺得應該是有人想他了,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忽然聽到胡同裏邊有呼救聲,便尋聲疾步過去,看見兩個地痞正在搶個姑娘的包袱,薛武略大喝一聲,“住手,你們幹什麼?”
“要你多管閑事!”地痞說著朝著薛武略打了過來,他們哪是薛武略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打趴在地上。
薛武略扶起蜷在地上的姑娘,頓時吃了一驚,“是你?”
“二哥!?”
這個被救的姑娘正是張秀蘭。
“你怎麼在這?”薛武略忙問。
“我……”張秀蘭剛要說話,突然大喊一聲,“小心!”她抱住薛武略轉了個身,地痞的匕首正插在她的後背上。
薛武略一掌把地痞打飛,抱起張秀蘭朝著醫館跑去。
“呸,這小子下手可真重。”兩個地痞攙扶著起來罵道。
“你沒紮偏吧!要是把她紮死,誰給咱們銀子?”
“放心吧,我還沒有這點準數。”
如果薛武略聽到這番話,便會明白這一場巧遇,完全是張秀蘭自導自演的。
到了醫館,張秀蘭緊緊的抓著他的手,淚眼婆娑,虛弱的說:“二哥,如果我死了,不要告訴我爹娘今天的事,免得他們埋怨你。”
“你不會死的,”薛武略愧疚的看著她,“如果玉寧在這就好了。”
“二哥,我這一輩子能為你死也值得了,”張秀蘭虛弱的閉上眼說:“我不敢和嫂子比較,但是我是真心,隻要能看見你,我就心滿意足。”
“別說了,秀蘭,”薛武略囑咐郎中一定要好好醫治她,獨自坐在醫館的大廳裏,心神不寧。
晚上薑玉寧接到了薛武略的飛鴿傳書,心裏邊覺得疑惑,張秀蘭說城裏有做裁縫的親戚,怎麼跑到潁州去了?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她要不要去潁州看看?想來想去還是算了,又不是信不過薛武略,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做,去潁州無疑是浪費時間。
便回信讓薛武略好好照顧她,等到身體恢複了便送回來。
一轉眼水陸法會做到了第七天,臨近的村鎮聽說落英村的法事很大,也都過來供養,安靜的落英村重新熱鬧起來。
這天,薑玉寧和薛寶蓮正在研究新的衣服樣式,祁清名竟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