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薛武略剛一開口,從旁邊的帳篷衝出一個人來,直奔薛武略撲過來。
薛武略長腿抬起飛踹了出去,一腳就把那人踢飛出去摔的噗通一聲,那人撞在一堆木柴上,胳膊腿像變形了似的,姿勢詭異的趴在地上。
還以為一腳把人踹死了,薛武略正暗自自責,卻見那人扭了扭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條腳腕還背在後邊,一隻胳膊脫臼了垂在身側,但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左右看看朝著一個士兵撲了過去。
“小心,這又一個感染的。”
一群人圍了上去,拿著套馬杆把那個人套住三下五除二的捆起來也丟進籠子裏。
薑玉寧朝籠子看去,有的是鐵籠子,有的是臨時做出來的木頭牢籠,裏邊關著的有十幾個人。有的受了點輕傷,有的就像剛才那個人那樣,身體扭曲成不同的樣子卻還活著。
“你是……”終於有人認出了他們。
“薛大人,薛夫人,我帶您們去見將軍。”
在主賬裏邊見到汪肆,才幾日不見,他帶著一對濃重的黑眼圈,整個人都瘦了好多。
“大人,夫人,你們怎麼來了?”
“汪肆,情況怎麼樣?”薛武略問道。
“別提了,”汪肆抱怨道:“他們別看是能說能動的人,其實跟夏國僵屍一個樣,不知道辛苦也不知道疼痛,我們這兩天交鋒了兩次都敗下陣來,他們還在晚上叫陣,這麼不分白天黑夜咱們的士兵根本吃不消啊!”
“唉,我看比在京都的時候還棘手,”汪肆指著潭州的地圖說道:“這群人竟然要自立為王,你們看這是今早送來的表文。想讓聖上承認他們的國家,不然他們就攻打過去。”
“他們還要自立為王?”
薑玉寧接過表文一看,被下方的署名吸引了。
王恒?
此王恒是不是彼王恒?
“你們見過這個叫王恒的嗎?”
“沒見過,不過這個……誰知道還是不是人?他很有頭腦,把潭州弄的固若金湯,我們從外邊根本攻不進去。”
“薛夫人,能不能再弄出來那種針?我看我們這些之前打過針的人對他們倒是不怕,可是沒打過針的就……”汪肆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我正在想辦法,”薑玉寧說道:“研究解藥不是一天半晌的事需要時間。”
“我們想辦法進入潭州去看看裏邊的情況。”薛武略說道。
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薑玉寧和薛武略換上夜行衣,悄悄來到潭州城牆下,趁著守兵不注意跳上城牆,進入了潭州城裏。
真是出乎意料,這個時間潭州裏燈火輝煌,好像過節似的。
路上的行人有說有笑,酒樓裏歌聲悠揚,根本看不出有戰火紛爭來。
薑玉寧和薛武略從屋脊上往主城裏邊飛跑,走著走著便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
這裏已經不是人間了。
如果有人饑餓,會抓過身邊弱小的人直接吸食,也有人為了一個獵物大打出手,被打敗的逃不掉被吸食的命運。
在看見幾個人吸食一個人之後,薑玉寧的胃裏一直在翻騰。
他們還知道自己是人嗎?
這和人吃人有什麼區別?
這和野獸有什麼區別?
二人終於來到了城主府,城主府裏邊更加熱鬧,好多美人來來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