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薑玉寧警覺的盯著香草,目光如炬,洞若燭火。
香草躲閃著不敢抬頭,“薛夫人,求您幫幫我們。”
“香草,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誰會害你們?我看的出來,你跟王恒的關係非常親密,他現在都做了大王,怎麼還會有人敢打你們的主意?”薑玉寧試探的問道。
“薛夫人……”
“香草,你都不願意跟我們說實話,還怎麼尋求我的幫助呢!”薑玉寧拿捏住了香草的心思,便占據了主動權。
“薛夫人,是……”香草鼓足了勇氣抬頭說道:“王恒說潭州就好像是蠱,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現在城裏已經沒有普通人了,他們便開始吃弱小的人。在城裏孩子才是最弱的。”
坐在一邊的汪肆聽到這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難以置信的看向薛武略,薛武略的劍眉緊蹙,一臉的悲憤。
“你害怕展雲被別人吃了,然後你還去吃別人的孩子?”薑玉寧憤怒的質問道。
“薛夫人,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好一個沒有辦法,”薑玉寧一把掐在她的脖子上,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盯著她的雙眼。
薛武略和汪肆急忙阻止,香展雲像個靈巧的猴子似的跳了起來抱住薑玉寧的胳膊咬了一口。薑玉寧橫了他一眼,薛武略剛伸手抓住香展雲的後脖頸,就見他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起來。
“還敢咬我?”薑玉寧冷冰冰的斜了他一眼,轉回目光盯著香草說道:“我能把你變回普通人,這不是機會?”
“咳,咳……我……”香草滿臉糾結,普通人就會生老病死,喝別人的血就能長生不老,這麼明顯的問題,薑玉寧怎麼會想不通呢?
“王恒既然知道潭州現在弱肉強食,肯定會有沒有食物的一天,他有沒有其他打算?”薛武略追問道。
“說!”薑玉寧手腕一轉,拿住一把淬過毒的匕首,在香草的臉上劃了一道,滋啦啦的冒起了血泡,香草非常愛護她的臉,嚇得尖叫起來說道:“我說,我說,別畫我的臉。”
“快說!”
薑玉寧把香草甩在地上,心裏卻納悶,他們的屍毒跟夏國僵屍區別不太大,這個匕首隻能弄傷他們。
“王恒早就想到總有一天潭州裏邊會沒有口糧,所以他放出去好幾撥難民,讓他們投奔其他州府……”
難民?
薑玉寧想到她的空間裏有那麼幾個。
“投奔其他州府怎麼樣?”薛武略接著問。
“挑選願意轉變的人轉變,剩下的留作口糧。”香草膽戰心驚的說道。
薑玉寧隻覺得腦袋裏轟的一聲,什麼叫剩下的留作口糧?
如果真的按照王恒這個想法下去,整個寧國哪還有安寧?
“放出多少難民?他們分別去了哪?”薛武略繼續追問。
薑玉寧想了想說了聲,“我進去看看。”
便消失在主賬當中,見她走了,香展雲也回複了元氣,香草被匕首劃傷的地方也在逐漸愈合,她們都感覺餓了。
薑玉寧的手段她們見識過,想必薛武略也不會太差,香草想了又想說道:“薛大人,我想去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