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時候賀譯很風騷,群裏浪,微博暗戳戳的秀,分了之後倒是不聲不響的。
能避開的聚會都避了,十一月初魏東的生日躲不過,一幹人才知道兩人分手都四個多月了。
“我他媽前幾天還跟他聊天呢。”魏東不信,以為賀譯又在搞什麼鬼,當場就打電話去問,賀譯沒攔住,聽到李易逍聲音的瞬間還有些恍惚。
魏東問得很直,李易逍在那邊沒說是不是。
但沒說就是變相的承認。
電話掛了後,包廂裏陷入詭異的安靜,賀譯端了一杯酒斜瞟了一眼魏東,“作罷,非要問。”
阮言鬆也很詫異,“我竟然都沒看出來。”
他最近跟李易逍還有一部戲,覺得對方就是沉默了些,並沒有其他的變化,他都沒發現。
“賀狗。”許柏開口就被賀譯踹了一腳,“好好說話。”
許柏沒來得及說話,倒是魏東反應過來,“我草他媽,前麵我還在一個老板麵前誇他,還給人打電話。”說著已經拿起手機撥過去看樣子是想罵人。
賀譯絲毫不懷疑要是人在麵前,現在魏東就要動手了,他站起來搶了人手機掛斷,“幼不幼稚啊您,還搞這種。”
魏東江湖義氣重,哪怕當了個總裁一樣,依舊衣冠禽獸的,也快三十歲的人了,從小到大站位這一點,對賀譯就是無條件偏愛。
但凡有誰對不起賀譯,那就是和他魏東過不去。
“不一定誰對不起誰呢,你就這樣。”賀譯隨口說了一句,眾人都安靜了一下。
他這句話確實沒什麼說服力。
他們跟賀譯有幾個月沒見麵了,賀譯推遲了演唱會,說是要閉關,閉關一次歌寫沒寫出來不知道,人倒是瘦了一圈,鎖骨都深陷了一個窩,精心修飾都難掩的頹唐。
而李易逍,勢如破竹的火了起來,綜藝,電影,電視劇,行程滿得不可思議。
兩者之間的差別太明顯了。
“我他媽當初就說過——”魏東還在憤憤不平,被許柏擋了一下。
他們當時確實提醒過,這種小年輕他們真的見得多,特別是阮言鬆,不過大家當時都是提醒魏東習慣了,隨口一來,沒當真。
誰想真成了真。
“好了,東哥,饒了我吧,夠難受了還給我戳刀。”賀譯可伶兮兮的。
魏東怔了怔,端起酒杯猛喝了口,好像這樣就能將滿心的憋脹感吞下去,“廢物。”
“我是廢物。”賀譯也拿起酒杯碰了一下魏東的,“不提了,給魏狗過生呢,恭喜東哥三十一枝花。”
“你說誰狗呢!”魏東喝了一口才覺出不對勁,瞪過去賀譯正端著酒杯彎著眼睛笑。
他真的瘦了許多,顴骨都顯得有些高,拉出到脖頸的線條,冷酷又脆弱。
這次明明是慶祝魏東的生日,結果就他沒醉,賀譯是想醉,那兩個人是想陪著,但奈何酒量不行,醉了個不省人事。
賀譯這個醉鬼,還鬧著要回去。
魏東沒辦法隻能送賀譯回去,醉鬼真的重又無理取鬧,進電梯扒拉了半天,出電梯又扒拉了天,還好都是獨門獨棟的,不然那賀譯這樣子得丟死人。
“我真是欠了你的,站好!”魏東讓賀譯雙手摟住自己脖頸,把人橫抱了起來,頗為心酸,“老子女朋友都沒被抱過呢。”
賀譯眯著眼,這種姿勢讓他不是很有安全感,但正因如此手上就摟得更緊了,“魏狗,你是要造反?”
“我造你妹。”魏東頓了兩秒,緩了兩口氣:“你好重,下輩子必須給我做牛做馬。”
“不要,好窮,還要養牛養馬。”賀譯想也不想拒絕,醉鬼當了真,不想當牛做馬,自己蹦下來。
魏東沒準備被帶的一個踉蹌,最後兩人都撞到了牆上。
“能不能聽話了!”魏東撞得眼冒金星,剩下的話還沒說呢,就見撞在牆上的人回身蹲下來,抱著自己的頭,“疼死了。”
“老子還沒說疼——”魏東跟著蹲下來,氣勢忽然降了很多。
他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有些手足無措的道:“那你也別哭啊,男子漢大丈夫,我靠,我都撞腫了都沒哭呢。”
“我看看?”賀譯揚起臉,魏東連忙湊過去,但醉鬼沒啥力氣,賀譯一腦門砸下來剛好砸到了腫的地方。
魏東:!!!
偏偏砸了人的賀譯還在說,“你沒我疼。”
魏東剛想吼你他媽哪疼了,剛才要不是顧著不讓你撞,我也不至於撞個包。
但下一秒他忽的奇妙的懂了點什麼,頓了兩秒將賀譯摟進懷裏,跟著紅了眼眶:“好了,過會就不疼了。”
他剛說完忽的轉了頭,樓道口的人退慢了一步,魏東看清了那張臉。
李易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