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諷刺。
雖然有的人真的很討厭,但生活還是要繼續,賀譯深覺做下的退出台前的舉動無比明智,不用為了維持流量去出席活動,參加節目,他因此過了一段很是悠閑的日子。
真的是悠閑,每天喝喝茶,和老爺子下下棋,養養花。
魏東來的時候簡直驚掉了大牙,“我的哥,你……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搞舞台的,你幹脆出家去算了。”
“噓。”賀譯握著釣魚竿,頭也沒抬,眼也不眨的看著湖麵。
魏東叼著煙,嗓門更大了,“我開了大遠的車來這裏,你還坐在這釣魚……嘖,你這頭發——”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賀譯之前演唱會為了做造型頭發一直沒剪過,到現在越發長了,在腦後胡亂的紮了個小揪揪。
魏東伸手彈了彈,聽見賀譯笑著問,“帥到你無語?”他就使勁抓著扯了扯,冷漠無情的笑了聲。
但其實真的還挺好看的,至少魏東把賀譯綁去聚會時,不止一個人來問他哪做的發型。
賀譯衝魏東挑了挑眉,湊過去低聲道,“這就是區別啊,有的人再怎麼捯飭也就——”賀譯說著上下看了魏東一眼,嘖嘖了兩聲。
魏東剛出差回來,被一個難纏的客戶好一陣磋磨,穿得是人模狗樣的卻過於滄桑,見麵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問他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魏東簡直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包廂裏人挺多,魏東有心帶人來放鬆,氛圍自然不會多正人君子。
“你這分個手怎麼像修仙成佛了?”魏東逛了一圈回來,賀譯還坐在原位置,乖巧的男生規規矩矩的坐在旁邊給人倒酒。
他揮揮手趕跑了人,坐在賀譯身邊,一身亂七八糟的香水味。
賀譯皺了皺眉,偏了偏身子,還沒偏多遠魏東就故意猛的湊過來。
賀譯吸了一口猛的,熏得他頭暈眼花,果斷求饒,“胭脂水粉的氣息也難掩魏總的——”
在魏東的眼神下,賀譯果斷道,“傻逼氣質。”
魏東撲了個空,但他天生有莽漢般的氣勢,最後賀譯還是被摟了個結實,都出來了他也不想掃興,坐到人群裏玩了幾把遊戲。
最後還是魏東先受不了了,他這段時間昏天黑地的忙,更想早點休息,九點鍾就說散了。
兩人一走就走了大半,一群人醉醺醺的走出來,往樓下走的時候正好遇見一波人上來。
賀譯走在人群的末尾,有點費力的摟著一個說要扶自己的男孩,怕一鬆手就把人摔死。
剛走了兩節台階就感覺前麵來了人,魏東那熟悉的稱兄道弟的官腔魚貫而出,賀譯也沒有打招呼的打算,微低了頭往右邊靠了些。
許久不喝酒,賀譯還有點暈,懷裏的人還亂動,賀譯側著臉盯了人一眼,“再亂動我就把你扔下去了啊。”
賀譯餘光感覺魏東看了自己一眼,他還沒明白那內容複雜的眼神,一抬眼就看見了對麵人群裏的李易逍。
李易逍穿著西裝,頭發幹淨利落,肩寬腿長,雖然氣色依舊不怎麼好,但勝在年輕,在一群人裏麵很是出挑。
身邊是當初那個緋聞女友。
賀譯看了一圈,發現並不是娛樂圈的那一些人,也是,跟魏東搭話還聊這麼一會,再怎麼也是經商的,李易逍怎麼在裏麵?
他想了兩秒,又看了眼那個滿肚肥腸的中年人,跟那緋聞女友有幾分相像。
賀譯被自己的猜想惡心得不行,渾身都抖了一下。㊣ωWW.メ伍2⓪メS.С○м҈
“哥你冷嗎?”被扶著肩膀的人感覺這動靜,順勢摸上了賀譯的手,“感覺有點冰啊。”
“不冷。”前麵人終於聊完了,賀譯也跟著往下走。
兩撥人還遵守了上下靠右行,李易逍本來在右邊,落到了左後,臉色有些沉,身邊的姑娘都喊了他兩聲也沒聽見似的。
賀譯不覺得他兩該有什麼牽扯,也不覺得李易逍有臉做出什麼,但為了以防萬一,他看了人一眼,也瞥見了李易逍那陰鷙的落在他旁邊的眼神。
賀譯本來冷淡的臉上露出一絲笑,那笑又諷刺又冰冷,李易逍一下就醒過來。
他想賀譯肯定能看出自己吃醋了。
但對方收回了這個權利。
那個會哄著他大大方方吃醋的賀譯,終究是被他弄丟了。
李易逍握了握拳,他沒再回頭,隻是覺得心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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