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唐婉趕到宴會現場時,發現很多人都已經到了,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電視台的領導,三位導師,還有很多舞者,大家其樂融融,笑語晏晏很是開懷。
郭老師因為有個廣告要拍攝,連夜回港城了,所以沒來參加宴會。
唐婉和認識的朋友們打招呼,然後她在人群裏發現了個熟悉身影,竟然是於蕭。
她驚訝又歡喜,跑過去和他打招呼,問他什麼時候到的。
於蕭目光閃了閃,說剛到不久。其實於蕭昨天就到了,他還看了她的演出,為她準備了鮮花。
但是等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話,那人高大英挺,氣勢凜冽,他們很親密,然後唐婉拿了自己的物品就和他一起走了。
後來,他把花隨意的送給了一位舞者。
今早他去酒店找她,她沒回來,直到現在她才出現。
七月份的天,z市已經熱起來了,她卻穿了件高領長裙,從頭裹到腳,因為什麼,不言而喻。
有的事情看緣分,於蕭想。
晚宴很熱鬧,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唐婉也喝了一點,微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有人笑著笑著哭了,有人哭著哭著笑了。
即將離別,總是憂傷的。
這期間胡素過來和她敘話,她很坦蕩,她說:“我輸的心服口服,有時間再切磋。”
都是為了作品,她們一笑泯恩仇。
楊軒也過來跟她喝了一杯,她盡量回避他,她能感覺出他要出口的話,她對他們之間關係的定位是朋友,所以那些話還是不要出口的好。
臨別時,金老師問唐婉,要不要加入她的舞蹈團。
唐婉拒絕了,她覺得現在在於蕭這裏就很好。她和金老師約定有時間再合作。
最後大家依依惜別。約定日後再見。
唐婉問於蕭,要不要今晚回s市,她有順風車。於蕭說在這邊還有點事,讓她自己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唐婉和許百川去了他管轄區的某駐地。
錄節目這段時間又苦又累,腳和腰都有不同程度的拉傷,於蕭給她放了一個月的假期,讓她調整好狀態再回工作室上班。
許百川知道後直接把她也帶來了,白天他去視察工作,晚上才能回來。
他給唐婉安排的地方是一棟二層小樓,裏麵家具齊全,廚房也能用,她很開心。
許百川把勤務兵給唐婉留下了。她昨晚在車上睡了一會,現在不困,就和勤務兵去當地的商場和超市大采購了。
出門前勤務兵提醒唐婉多穿的,回來時可能會冷。
她看著外麵熱的烤頭皮就隻穿了長衣長褲出門。
她對這裏的氣候不太了解,等逛完出來被凜冽的北風一吹,瞬時間打了個冷顫。
等上車了,勤務兵一介紹才知道。這裏是早穿夾,晚穿棉,中午熱了換短褲。
晚上許百川沒回來,他有應酬估計要到很晚。他讓她別等她,喜歡吃什麼叫什麼。
因為要在這裏盤桓七八天,唐婉買了很多青菜果蔬,連米都買了袋十斤裝的。
她也不讓勤務兵費事,煮了點湯麵讓勤務兵和她一起吃。最後她在屋裏吃的,勤務兵在車上吃的。
睡前有點頭痛,唐婉草草洗漱一番,早早上床休息了。睡夢中恍惚覺得有人在拍她的臉,她迷迷糊糊又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緊了一些。
之後那人把她和被子攔腰抱起,然後出門上車,她聞著那人身上特有的煙草氣味又睡了。
打針,吃藥,天明的時候唐婉被渴醒了,她頭痛欲裂,嗓子火燒火燎,渾身都痛。
陌生的棚頂,濃重的消毒水味,一個四十多歲樣貌純樸的大姐把她扶起靠坐在床頭,又遞給她一杯溫水,問她:“唐小姐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讓醫生過來看一下。”
“許百川呢?”她聲音悶悶,鼻音很重。
“那位先生有事淩晨的時候走啦,還有那個士兵去給你買換洗的衣物和水果去了。”她又說,“我姓曹,是這裏的護工,你叫我曹姐就行。”
“哦”,唐婉鼻子不通氣,她不想說話,喝了點水又迷糊的接著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曹姐喚她起來吃飯,她喝了兩口粥,聞著菜味就反胃,也沒心情再吃了,喝了點水又倒下了。
她的身體像麵條,她就想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