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1 / 2)

第二十六章

唐婉給許騫倒了杯檸檬水,他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許騫長的高大,坐在客廳這狹小的空間內,伸展不開,他的腿蜷在沙發和茶幾中間,但他腰背挺直,坐姿英武,一如他的父親。喵喵尒説

他的手放在膝上,看著她道:“唐小姐你的演出我去看了,非常完美。”他又道:“我真好奇你這樣優秀的人為什麼要依附男人過日子呢!”

他不待唐婉回答,又道:“你知道我的父親為什麼沒到現場觀看你的舞台嗎?”他語帶懸念,鷹眼如錐的看著她。他說:“因為我父親在另一個女人身邊。”他拿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遞給她看。

照片裏許百川背身站立,有個漂亮又嫵媚的女人拉著他的手,含情脈脈,戀戀不舍的看著他。

許騫指著照片上的女人道:“這個女人姓李,跟我父親四年,就是現在他們依然保持聯係,如果你不信可以打電話過去證實。”許騫嘴角微調,在笑。

他的笑容邪魅狂狷,猶如在嘲笑唐婉的不知廉恥。他繼續往唐婉心裏捅刀。

“其實我父親身邊女人不斷,有你這樣弱不勝衣的,也有李小姐那樣嫵媚動人的,你知道男人的略根性,他們喜歡獵豔,喜歡嚐試下每個女人的味道,嚐到了,玩夠了,在找新鮮的嚐試。”

誅心之言,一箭命中紅心。唐婉被氣的抖如篩糠。這個男孩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他清俊容顏後麵是一張扭曲人性的麵孔。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和你的父親。”唐婉的臉色青白,牙關緊咬,她的手攥成拳,那手背雪白,皮膚下脈絡分明,一條條青色的血線看的清楚。

許騫勃然大怒,他道:“侮辱你,嗬嗬,你配嗎?我上次告訴你,你是我母親的替身,你不也忍下來了,不是照樣日夜陪我父親睡,別給我整清高那套,當了□□還立牌坊,難道你沒收我父親送給你的珠寶首飾。”

唐婉氣的抖如篩糠,她搖搖欲墜,要不是有沙發的扶手撐著能翻身倒地。

她不能否認許騫說的話,她是收了她父親的饋贈,她雖百般推拒,但架不住許百川堅持,她雖沒戴確在她的抽屜裏存放著。

她垂下頭,不在讓許騫看到她此刻羞愧的麵容,她睜大眼睛,控製著眼淚滑出眼眶,可那珠淚還是順著臉頰如線滑落。

她無名無份的跟一個男人滾了床單,這個男人還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他在他們之間遊走,獵豔,可能還在暗地裏對她們的床上表現進行品評。

嗬嗬,她還可笑的每日在家等他,為他素手調羹,洗洗涮涮。她在他那裏是答應,還是常在,好點,說不定還能是個妃子。

更羞恥的是人家的兒子都打上門來了,她還扒著人家的父親不放,她還有沒有點寡廉鮮恥了,還能不能更下賤點,祈求人家兒子容下她……

唐婉背過身,肩膀一抽一抽的,她說,“你走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句話,她咬牙,語氣鏗鏘。

許騫直到上車腦裏還不停浮現出那個女人柔弱的背影,那樣削瘦,那樣無助,她的眼淚像斷線珍珠,怎麼都流不完,他不知她小小的身體哪裏來的這麼多水,那水晶瑩剔透,他透過日光仿佛能清晰的看清它的脈絡。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會用那種世間最惡毒的言語侮辱她。

一個星期前,父親找他談話,告訴他,他要續弦了,讓他和弟弟抽出時間他們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她。

哈哈,父親還是邁出了這一步,他要嬌妻在側,幺兒繞膝,享受天倫了嗎?

父親續弦不是不可以,但不能是唐婉,她已經徹底籠牢了父親的心,隻要有她在,父親的眼裏不會再看到別人。她生的小崽子也會排在他們之上。

到時候,他和弟弟的利益,誰來保障。

許騫看過父親和唐婉是怎麼相處的,他看著唐婉的眼神能蹦出火來,那是男人看心愛女人的目光,至少在他有生之年沒看見父親如此看過母親,他的眼神冰冷,沒有溫度,他隻是當母親是妻子,卻不是他愛的女人。

他允許母親花他的錢,借他的勢,確不允許母親走進他的心。

他的心又冷又硬,他聽見他訓斥母親,說她吃喝玩樂一無是處。

母親總是背著他和弟弟哭,她其實是孤單的,她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打動父親,親近父親,她誤入歧途,用那些在父親看來是不知進取的方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最後她用命也沒吸引到他的一絲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