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一句句調侃下,章秀姣麵露怒色,直接呸呸三連,吼著說道:“你們嘴巴放幹淨點,我章秀姣還沒有那麼放蕩,這是我的侄子。最近過來看看我,你們幾個老不正經的,別把人家孩子給說臉紅了。”
劉燕青看著章秀姣拉著的年輕男人,在這番調侃的話語下果然臉紅了,心裏不由放鬆警惕,默默收回目光,繼續挑菜。
而張天靈跟著章秀姣一回到住所就被領著去了一個靠近大門的房子裏,地是真的土地,床是木板床,房是瓦片房,一個純粹的鄉村建築。㊣ωWW.メ伍2⓪メS.С○м҈
“哎呀,小張,實在不好意思了,家裏就這個情況。今天晚上你就將就住一下吧。”章秀姣搓搓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就一晚上而已。”張天靈毫不在意的說道。
以前住在郊區拆遷房的時候,那環境也比這瓦片房好不到哪裏去。再說了,今天的目的是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和劉燕青聊一聊,至於住所的環境真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說完,章秀姣就匆忙出門,準備下山去鎮上買些東西。
一時間,房子裏忽然安靜下來,隻有院子裏的幾個雞在咕咕叫。
張天靈就著床邊坐了下來,靜靜思考關於如何和劉燕青見麵的事情。
從剛才在村口碰頭,他不過就是盯著劉燕青幾秒鍾就被察覺到。可想而知,在被人追殺的過程中,劉燕青的整個心神都已經到了時刻緊繃的狀態,一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會察覺到。
要不是剛才他配合章秀姣和幾個村民的話,臉紅了一下,恐怕那時候就會讓劉燕青起疑心了。
這種異常敏感的人,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
那一套是蔡明同事,托人囑咐的說辭,在劉燕青這裏是沒有用。這一套可以騙所有人,就是騙不了她。要是真的說出口,沒準劉燕青直接就跑了。
那該用什麼方法呢?
張天靈開啟沉思起來,腦子裏想著能夠牽製住劉燕青的東西。
時間推移,日落西山。
在傍晚前趕回來的章秀姣特意殺了一隻雞,給出手闊綽的張天靈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匆匆吃了晚飯以後,張天靈就坐在床邊,繼續想著劉燕青的事情,宛如一尊石雕。
下一刻,張天靈猛的一拍大腿,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笑著說道:“有了!”
......
黑夜襲來,整個村子僅有光亮的地方就隻有村口的路燈,其餘的地方都陷入一片黑暗中。每家每戶都亮起燈光,村莊的小道上空無一人。
劉燕青將上衣放了下來,懷裏的男嬰閉著眼睛,小嘴微動,在飽餐一頓以後開始了美夢時間。
輕手輕腳把男嬰放在床上,劉燕青轉身來木桌邊上看了看上麵擺放的一張有些老舊的照片,裏麵的背景是森林的小河邊上,略帶著青澀的一對男女抱在一起,兩人臉上都流露出青春的笑容。
此時無聲,約摸過了十幾分鍾,劉燕青起身拿起角落上的蔬菜去廚房裏開始忙活自己的晚飯。時不時,她要走到廚房門口看看房間裏有沒有傳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