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逸仙一下車便來了精神,尤其是穿上這件道袍,袖中生風的感覺真的是太妙了,他果然還是喜歡這種當道士的感覺,瞅了瞅師弟,這白袍少年、麵如冠玉的模樣真真是太討人喜歡了。
“師弟,師兄我又沒有對你說過,你這個樣子很招小姑娘待見?”梅逸仙微微一挑眉道
“嗯”師弟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梅逸仙的心咯噔一下,師弟這表情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
情,不料他卻道“師兄這話包含自己麼?”
梅逸仙瞬間木了,這該怎麼回答呢?
說不是吧,的確是待見,說是吧,又不想承認這“小姑娘”的身份,真是挖坑給自己跳。
正在糾結,那邊走來幾個人,帶著大簷帽裝備齊全,拿出一個什麼東西往眼前一晃,自己便被扭住了,登時清醒起來,也不再糾結。
為首的那人看起來一臉和藹,命令倒是下的毫不含糊,隨著那一聲渾厚的“帶走”,人便被架走,上了那忽閃忽閃的車子,一路竟無人言語,好在路途不太遙遠,一會便到了城南公安廳,不由分說便被塞到一張桌子後麵坐下由十幾人圍觀,這架勢此生罕見。
等搞完了一切,世界瞬間清淨了,僅剩一個看起來頗有威嚴的大叔與他們對坐著。
“你們為何行凶?”那大叔問道
“警官,能否給我們一個申辯的機會?”梅逸仙示弱道並用眼神示意白淩
“好,我倒要看看你們申辯的理由是什麼?”
“我們並非行凶者而是協助辦案的人”白淩說道,聲音溫潤、語氣平靜,似乎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嗬嗬,哪個殺人犯也不會在證據確鑿之前承認自己是殺人犯”
“您說的對,不過現在不是證據不確鑿,而是沒有證據吧?沒有證據就抓人,可不是依法辦事”那大叔頗有威勢的眉毛蹙了一下,又看向白淩,白淩也不看他,繼續說道“我們會出現在那裏是受人所托,等你們把我們帶到這裏,而且,有人托我交給你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撒謊?”那大叔揚揚眉問道
“敢問閣下可否知道不仙?”白淩問道,隻見那大叔的臉色微微斂了,眼神也不似剛才那般淩厲,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神色頗為複雜地問道“你們二人可是那墨星門下的?”
“正是”白淩答得不卑不亢“此次前來正是家師受家師囑托助您調查此案”
“好,既然如此,那就把東西交給我吧”那大叔的語氣瞬間變得諂媚起來
“肖前輩似乎忘記了,我們還是嫌疑人呢”說著晃了晃眼前的手銬
“嗬嗬嗬,你看我,年紀大了,記性就差了”梅逸仙在心中默默地瞥了個白眼,臉上卻是一臉平靜,見師弟更是無甚反應,不由得暗歎師弟八風不動、端的更穩。那大叔笑嗬嗬地叫人給他們開了手銬,便把他們帶進了一間接待室。
“賢侄呀,你師傅讓你們帶給我的是什麼呀?”
“便是這個”白淩說著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來“這是家師讓我帶給您的書信”封麵上十幾個狂草、隱隱看出“肖乘興親啟”這要不是十幾年來熟悉師傅的筆跡,就這龍飛鳳舞的藝術體誰還能知道寫的啥?梅逸仙在心中暗暗想到。
警官大叔打開那信,眼睛中竟投射出前所未有的“溫和”?不過他對於白淩的這種“戲法”竟未流露出半點驚訝之色,不過想來也是,師傅他老人家都認識,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那警官大叔看完了信,臉色竟是一派陳靜,看了他二人一眼,似乎是在斟酌詞句,不過僅是頓了一下,又仔細端詳開來,過了半晌,才幽幽說道“你們二人當真能有那般法力?”梅逸仙疑惑地看著他,還不待他張口詢問,白淩清冽的聲音傳來“我們二人自是沒有師傅那般的法力,但是對於這件事情定當會竭盡全力
,既然師傅派我們前來,定是有什麼方法在的,前輩這點還是可以放心的”
“好,我自然是相信他的”他的臉上難得出現平靜似乎對此很信任,也不知師傅到底做了什麼光輝事跡,竟讓這般淩厲之人如此信任?
“前輩,今日耽擱太久,我們師兄弟二人就此別過,今晚子時再來拜訪”白淩說道
“難道不是今日便開始麼?”警官大叔問道
“今日本是來此探探情況,待我二人將那些細碎瑣事整理完畢,自會前來”
“好,那不知小師傅如何稱呼?”
“叫我白淩便可,這是我師兄”梅逸仙正在疑惑著大叔的稱謂變得太快,一會兒賢侄一會兒小師傅的,聽到這句話立時鞠了個躬、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微笑
“這小師傅太有趣了,不知怎麼稱呼?”